岑芙的視線被帽檐遮著,剛要用抬頭的動作打開視線,結果下一秒,自己的雙腿突然離地。
“啊”她嚇得失聲叫出來。
許硯談直接把人攔腰抱了起來。
岑芙腳不著地不踏實只得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兩人以這樣的姿勢對上視線。
許硯談挑動眉梢,抱著她的手并沒怎么用力,嗓音沉沉的帶著挑勾“哭夠了就跟我走。”
岑芙第一次被公主抱,臊得耳朵紅得像是被凍傷,晃動了兩下腿,“走你倒是讓我下去走呀。”
“瞧瞧你穿的什么鞋。”許硯談用眼神示意她看看自己腳上的拖鞋,嘲笑她“這雪天兒,走兩步就全濕了。”
“老實點兒。”說完,許硯談抱著人往自己停車的路邊走去。
岑芙圈著他的脖頸,已經盡可能與他保持距離不要貼那么近,可是隨著許硯談走動的動作,她還是隨著慣性無法抗拒地讓自己的胸口一次次撞到他身上
就在她糾結于這點的時候,許硯談雙手上抬,收她腿彎往上顛的時候,岑芙恰好抬頭。
兩人本就身體相貼,這么一上抬,岑芙眼見著自己的臉往他的側臉貼去。
鼻尖在這初雪夜中,蹭到了他有些涼的側臉皮膚。
在嘴唇蹭到的前一秒,岑芙抿起了唇,龜縮似的把自己的唇瓣藏了起來,就怕這么陰差陽錯地親到他。
這時,他偏眼過來,攫住她躲這怕那的眼神。
許硯談抱著她,目光平靜,盯得岑芙有些后背發毛,半晌,他忽然噙上兩分笑。
岑芙雪頰剎紅
揪著他衛衣帽子的手羞赧到收緊。
許硯談抱著她走到奔馳大g的副駕駛門口,把人放下,開了車門。
岑芙上車前,仰起頭,望了一眼著在排排路燈下鋪天蓋地降落的雪花。
她伸手去接,雪花到了手心里馬上就融化了。
并不冷。
氣勢磅礴的黑色大g穿梭在大雪城市,各自搖曳的汽車雨刷,打破了原本的陷落寂靜的雪夜。
下雪的時候,時間總是格外的安靜。
岑芙趴在窗邊,隔著貼著車膜的玻璃看著在自己眼前穿梭而過的整座城市。
方才那種被拋棄的流浪感早已消失無蹤,此刻她坐在他的車里,只覺得
仿佛待在屋子里,圍著毯子烤壁爐那么舒適又困怠。
岑芙悄悄回頭,瞥見他開車的樣子。
看了一眼,又裝作無事地扭回頭繼續看窗外。
許硯談單手扶方向盤,路過的車燈略過他手背浮起的青筋,半散漫的目光盯著前方路況。
這樣的模樣,通過她的腦海投射在結霧的車窗玻璃上。
怎么擦都擦不掉。
岑芙緩緩闔上眼,就這么靠著窗,逐漸沉入了睡眠。
再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在地下車庫停穩了,恰好許硯談剛要熄火,岑芙睜開惺忪的眼睛。
帶著還有些蒙圈的意識,岑芙跟著他走進電梯。
光是看這自帶車庫,電梯直達每戶的公寓式連排別墅小區的配置,岑芙就能預估到自己所在的住宅區的分量。
電梯停在七層,一家一戶,電梯門左側規矩的擺著一些鞋柜和雜物,右面是入戶大門,許硯談在門鎖輸入指紋,帶人進了家。
一樓客廳和餐廳開著一半的燈,像是有人在。
岑芙小心翼翼踏進去,掃了一圈用視線打量,看戶型應該是個兩層的大復式,白金色為主色的裝潢,大氣又明亮,哪里都很寬敞,設施齊備。
就在她偏眼的時候,岑芙瞠圓眼睛。
在餐廳和客廳的中間,走廊一側,立著一面高大的封閉玻璃方格墻,每一個玻璃格子里擺著形狀各異花紋不同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