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
許硯談在家里,今天難得沒事兒,他健身回來想煮個面吃。
景淮又在屋子里睡死了,跟死人沒區別,不用管他吃飯。
“叮咚”
門鈴響了。
許硯談抬眸,以為是點的蔬菜外賣送來了,趿拉著拖鞋慢悠悠走過去開門。
他撐著胳膊一開門,剛要開口卻沒看見外賣小哥。
許硯談看著站在門口,垂著頭劉海遮眼的岑芙,蹙眉疑惑“沒事兒敲什么門,密碼忘了”
下一秒,岑芙倏然抬頭,在許硯談還沒看清她眼神的瞬間踮腳,扯住他衣領子往下
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帶著力度,沒有技巧地胡亂啃口允。
許硯談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有被岑芙親懵的一天。
潺潺的水聲在玄關處穿梭在空氣里,粘膩曖昧。
她摟著他的脖子,而他手臂環繞著她的腰肢。
許硯談被她急促地親了會兒,覺得不對,捏著人后頸肉把她拉開。
兩人唇舌分開,濺出一聲嘖砸聲。
許硯談這才看清她的臉,原本染上情欲的眼眸驟然冷靜幾分。
岑芙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甚至是平淡,麻木的。
“岑芙,怎么了”他放輕幾分嗓音,難得有溫哄的意思。
岑芙就靜靜地站著,然后再次貼上去,摟緊他,不讓他撒開自己。
兩人的身體蹭到一起,在冬天干燥的空氣中迸發靜電火花。
許硯談眉心擰得更深,逼問“說話。”
忍著心里萬千的復雜,惆悵,憤怒,還有那對未來絕對悲哀的結局的預見。
滾石把岑芙的所有克制理智全都壓垮。
她無法傾訴,也無法疏解。
要怎么跟你說呢。
許硯談。
我不想失去你,可我似乎終究會失去你。
心臟沒了氧氣,宛如被扔到海底,只能眼見著自己逐漸窒息。
漂浮,最后化為灰沫。
岑芙壓著不讓自己的眼睛泛紅,就怕他發現端倪,她瞇起眼睛裝作動情,手指在他發尾到脖頸那塊皮膚滑著。
她墜入他的深邃眼潭,反成為攪動波嘯的海妖。
害怕失去的不安全感,讓她把膽量放到最大。
岑芙踮起腳啄他的嘴唇,然后貼著他緊閉的唇瓣,用含糊的軟糯語氣勾惹
“許硯談,你親親我。”
“好不好。”
滾燙巖漿從火山口噴竄沖天,燥動整片藍天。
許硯談額頭青筋迭起。
快他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