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談愣住了,就見她渾身開始不由自主的神經性顫抖,蹲下身哭著喘氣。
他立刻退后一步,蹲下去伸手扶她。
岑芙立刻揮開他的手臂,喉管在變窄,有種即將窒息的感覺,眼淚一直掉,話語破碎“別,別靠近,近我”
“別,別碰我”
原本繾綣的氛圍被冷酷地打斷,岑芙終究還是在他面前露出了最不想露出的模樣。
無論許硯談說什么,她都哭著搖頭,抽抽噎噎地說著沒事。
她脆弱又應激的劇烈反應落在許硯談眼底,狠扎了他的心,驟然雷電般的疼。
他伸到半空的手,僵在了那里,無法再接近。
周霽成晚上對她說的話在岑芙耳畔回響。
你自己都知道,有關他的所有,你都已經無法再靠近。
自從離開崇京后,岑芙就患上了對那件事,對有關于許硯談的一切的創傷后應激障礙。
只要想到他,或者想到有關他的事,岑芙就會不自覺地顫抖,畏懼,甚至惡心流淚。
因為許硯談對她來說,就代表著幸福。
她已經畏懼了幸福,恐懼靠近它,擁有它的那種感覺。
一開始岑芙和他接觸時身體的反應還比較穩定,她本以為癥狀緩解了。
可剛剛被他抱在懷里,甚至接吻這樣過于親密的舉措即將發生的時候,岑芙的tsd還是發作了。
心坎成了魔,永遠的橫在了她走向許硯談的這條路上。
紓解不了,也逾越不過去。
隔了兩天。
岑芙約了周霽成下班的時間。
不管她和許硯談如何,她都要先明確回絕周霽成的告白。
她不想將就,這對周霽成也并不尊重。
她去周霽成在的地方找他,他與朋友在一家茶館敘舊,兩人匯合。
茶館開在街道里,這里狹窄不好停車,周霽成的車停在馬路對面。
兩人一邊聊一邊等待路燈。
行人道的路燈變綠,兩人往馬路對面走。
就在這個時候,岑芙聽見汽車的轟鳴聲,她偏頭,看見右側隔著十字路口對面的一輛無牌越野車看見紅燈卻沒有停下,速度非常快像是把油門踩到了底。
正橫沖直撞地沖他們而來
岑芙看見它的瞬間只有一個念想司機想要了他們的命。
可是面對危險身體卻不能靈光地作出反應,就當岑芙嚇得渾身毛孔驟開,瞳孔猛然放大的瞬間。
周霽成突然摟住了她,帶著人猛地往馬路對面撲著倒地。
無牌越野車沒能得逞,直接開過,留下一串白煙。
周霽成全程把岑芙護著,她磕倒在地“呃”
腦后被他的手掌護住。
她聽見一聲撞地的悶聲,岑芙暈乎乎地撐著地趕緊轉身。
周霽成難得露出略有猙獰的表情,半倒在地,擦破流血的胳膊和額頭印入她眼簾。
刺到了岑芙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