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名鼎鼎的許硯談。
真就這么栽了
不能吧
當自己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時候,岑芙已經站在了酒吧的門口,而手里是買好的藥品。
自從聽說他在余強那受了傷,岑芙這一天就一直心不在焉,怎么都無法專心做別的事。
萬一,萬一真的是因為她呢。
萬一,那人不管不顧不記得處理傷口呢。
所以她結束了所有課就跑到外面去買藥,又托纖纖打聽許硯談的去向。
當她站在門口,隔著門板聽到了幾句。
那不是頌宜美女的妹妹嗎你丫這么貪婪啊
姐妹倆你都
岑芙想,她應該不太合適進去了,而且本來莫名其妙去給他買藥就很奇怪。
不是明明決定要跟他保持距離么。
所以她只把買來的東西掛在了門口,這樣他估計也不知道是誰買的。
她沒有猶豫地轉身離去,算是用這些填補心里難以平復的愧疚。
岑芙剛上了公交車,兜里的手機就傳來震動。
她拿出來一看,許硯談發了微信過來。
討厭說話管給買,不管給抹啊。
公車里,機械女聲報站。
隨著慣性在身體前傾之時,她的心跳隨著這條微信恍然踩空。
岑芙忘記了掩飾,驚愕的發消息回問。
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發完消息,過了半分鐘,對方慢悠悠發過來一條視頻。
岑芙點進去,是他單手用手指勾著塑料袋的畫面
許硯談右手的食指勾著袋子,轉著,給她展示了一下岑芙的包裝系扣方式,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揶揄“除了你,誰還會這么系袋兒啊。”
岑芙后知后覺,因為平時在上一家咖啡店兼職時間久了,平時負責打包外賣的咖啡,為了保證密封,所有的塑料包裝袋她都會把兩條提手綁在一起,留一個圓形可以用手指頭勾住的地方,有點像被揪在一塊的兩只兔耳朵。
她沒有想到,許硯談竟然在那么短短幾次的接觸里就記住了她系袋子的習慣。
就在岑芙還沒有消化這點的時候,對方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討厭說話的電話彈出屏幕,伴隨著震動聲,瞬間嚇了她一跳差點沒拿住手機。
喉嚨突然開始發干,心跳也砰砰砰地往上如漲潮一樣的冒到了嗓子。
公交車再次發動,岑芙握著手機往后仰,后背撞上單人座椅的椅背。
余光窗外的街景開始移動,時間正在運逝。
她頻繁眨了幾下眼睛,接通了電話,放在耳畔。
公交車里略顯嘈雜的聲音無法讓她隱藏自己的故意沉默。
許硯談也沒有等她開口,聲音不緊不緩地傳過來,揶揄意味十足“買藥給我干嘛。”
為什么。
明明是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他偏要裝傻地借此來笑話臊她。
明明她緊閉著嘴巴,連呼吸都壓小了。
可是岑芙卻覺得他依舊能捕捉到自己緊張又害臊的情緒。
多么奇怪。
許硯談笑了一聲,“怎么知道我受傷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