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看見兩人下來了,加快速度溜到許硯談身邊,迫不及待的問他“怎么樣”
他低頭“什么怎么樣”
“你跟叔叔啊,談得怎么樣,該說的說了么。”她踮起腳,十分關心。
許硯談活動了下自己的右肩膀,故作齜牙咧嘴的叫苦,“昂,我道歉了,他揍我一頓。”
“不信你扒開我衣服看看,都青了。”
岑芙倏地松開他,還給他一下,“又胡說八道。”
許硯談捂著自己腹部,皺眉盯她“他都揍我了,你還打”
她怔愣“叔叔真打啦”
“往死里打的。”他扯過她的手,趁著沒人注意,撩開自己衣服帶著她手往自己腹肌亂摸,逗她“疼死了,給我摸摸。”
岑芙知道自己又中計了,臉頰飛紅,想抽手抽不出來,跟他扭扭打打又不敢出聲。
“許硯談你耍流氓是吧”
許硯談最喜歡看她這副害臊又掙扎不開的樣子,笑得眉眼全開,胸腔震顫。
把人弄進自己懷里亂揉一通。
谷傾渝見許衡下來了,放下手里的水果過去迎她。
她十分熟絡地把手從許衡的臂彎下穿過,讓他以這樣的方式借著自己的力。
而許衡也幾乎是習慣性的吧自己的胳膊敞開,讓她來扶自己。
谷傾渝抬頭看他,與他溫柔的目光相接“需要什么茶水,我去準備。”
許衡的丹鳳眼比許硯談的多許多沉淀的深邃,這樣看著她的時候,仿若是厚重又收斂的深情。
他垂抬眸子的時候,閃過一時間的猶豫。
最終,許衡用自己的手掌,恰到尺度的拍了拍她細膩的手背。
“今天不要微我忙前忙后的,家里有傭人。”
手背被他溫熱的手背憐愛著,谷傾渝心頭驟然一熱。
她有些受寵若驚,雖然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變化,可清冷眼眸外輕顫不止的睫卻流露了真實情緒。
“把自己當成這家人自處,不要見外。”
許衡走到沙發旁邊,松開她,做出了與當年一樣的動作。
他伸手在她后腦輕撫般拍了兩下。
“放輕松,過個好年。”
谷傾渝站在原地凝視著他,片刻,她笑著抬起不太自然的手,挽了下鬢邊的頭發。
露出了有些發紅的耳朵。
許家雖然是富貴人家,但是過年時候做的事倒也和普通人家差不多。
無非是準備豐盛的年夜飯,然后一起娛樂,度過這一天。
電視節目開始的時候,一家人還在打麻將。
一直念叨自己清心寡欲,絕無賭博之心,體會不到其中樂趣的姑父被姑姑硬拖著來打牌。
谷傾渝和岑芙是另外兩個。
而許衡和許硯談各自坐著,站在她們身后充當軍師。
許硯談單臂撐在岑芙椅背上,偶爾彎腰俯身,貼在她耳畔給支招。
道貌岸然,實際上就是趁著媳婦兒認真打牌臭不要臉地當著這么多人偷香。
岑芙打牌不太靈光,她不擅長計算,一遇到困難就皺著眉回頭,眼巴巴求助自己男朋友。
而許硯談之所以不上場,就是為了岑芙這番特需要自己的模樣。
他受用得很。
打了兩三個小時麻將,包餃子的時候到了,麻將局就暫時休戰。
岑芙本來是打算去幫忙的,但是被許硯談偷偷帶出去到后院放仙女棒了。
“大家都一塊包餃子聊天,你非要拉我出來。”岑芙迎著冷風,抱怨他不懂事。
許硯談另一手拎著買好的煙花,回頭在夜里睨她一眼,漂亮的丹鳳眼在黑夜里微亮。
他挑眉“就你自己包的那餃子,你確定是去幫忙的”
岑芙這才想到,她包的那餃子確實有點擺不上臺面。
她嘆了口氣,“你說像我這樣的餃子不會包,麻將不會打。”
“姑姑他們不會嫌棄我吧。”
許硯談想了想,又在這個風口的昏暗小道里,在漆黑模糊視覺的地方。
低頭在她唇瓣上輕口允一下。
碎砸聲羞了這除夕夜的冷風。
他與她平視。
許硯談勾起唇角,露出熟悉的壞笑“巧了,你猜怎么著。”
“我們一家子都是養成系。”
“就喜歡你這樣什么都不靈的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