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岑芙的話碎片地被打斷,最后敗下陣來徹底把抗議吞進了肚子。
后背靠著溫溫的馬身,頸后被他托著掌控著無法掙扎。
陽光漫地,溪水粼粼。
光在水上,在葉面,在兩人貼合的唇瓣上,都有繪畫的痕跡。
親吻聲醉著耳蝸,她緩緩闔眼,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腳,把整個人交給他更多。
岑芙從未想過生活可以如此愜意。
幸福具象地在生活的每一分鐘留下痕跡,亦如當下。
他在她臉頰緋紅過分的時候松開岑芙的唇,離開,然后又親了一下。
許硯談偏頭,給她看了眼遠處的樹林陰翳。
他勾唇,漫不經心道。
“芙芙,這馬的背挺寬的,還穩。”
“試試”
岑芙一開始還沒懂,眨了眨眼,又忍不住抬手揍他,拳頭砸在他結實的胸膛發出悶響“許硯談”
“再耍流氓就報警了”
當著利風這么通人性的好馬,他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許硯談老老實實挨了兩下打,反而嬉皮笑臉的震笑,握住她亂揍的手,另一手牽馬,沿著溪邊繼續走。
馬蹄,兩人的腳印踩在草上,窸窸窣窣地留下一長串足跡。
“繼續說剛剛的。”岑芙在草地上走路吃力,握著他的手借力,低頭看腳下的路“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介紹我給你的親戚們”
許硯談抬頭,思索著解釋給她,說話時喉結跟著沉浮。
“許家生意做得大,這些禮數就比一般家庭要重視。”
“許向臻還小,我是孫輩第一個要結婚的,就會更重視。”
“而且他們不都住在崇京,也就每年過年和忌日趕回來湊堆。”雖然是規矩,但許硯談仍舊在征求她的意見“忌日那天是人最齊的時候了,把你介紹給他們正好合適。”
“讓他們先知道事兒,之后咱倆什么時候訂,什么時候辦,就不著急。”
“你如果還不想這么早認識也無所謂,回頭讓他們再來崇京也一樣。”
岑芙聽完這一番因果安排,想了想這事是早晚,親戚們都那么忙,回頭再為了他們訂婚這么不大不小的事挪出時間趕過來。
有些太折騰別人了。
趁一個最恰好的時機把該盡的禮數做到位,是最好的安排。
她點頭,答應下來“好,那就三月忌日那天吧。”
“你多帶著我點兒我沒面對過那么多親戚。”
“放心。”許硯談剛安慰完,又補了一句嚇唬她,湊過去說“這幫人要是知道許家傳家的麒麟在你這個沒進門兒的媳婦身上放了五年,還差點被周霽成騙,估計膽兒都要被嚇破了。”
“岑芙小姐,自信點,你排面兒很大啊。”
果不其然,許硯談這么一說,岑芙更心慌慌了。
她偏頭擰眉,跟他對視著抱怨“什么五年,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嘛。”
“叔叔也真是的,我爸爸那么老實的人,隨便拿個什么金銀鐲子就能應付的,你們偏要把最貴重的送來。”
“你們叔侄倆,就是蓄謀已久。”
許硯談聽著,揚著下頜輕笑。
沒承認,但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