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彎動嘴唇,風起,她的頭紗飄動。
“過了多長時間我都不會忘,五年前我住院的時候,是你一天天不厭其煩的給我做飯,裝保溫盒里帶來。”
“景淮,認識你才是我的榮幸。”
景淮笑意更深了,他回頭,和明寐相視而笑。
到了下一個節點,岑芙離開景淮,和淚眼朦朧的纖纖握緊手。
兩人就像還在校園里瘋跑瘋鬧的姑娘似的那般牽手,手握在一起晃來晃去。
岑芙看著她掉眼淚,自己也有點忍不住,她哽著嗓子笑道“好啦,別哭啦,你別傳染我,我一哭我的妝就花了。”
纖纖猛地抬頭憋淚,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從一開始在咖啡店同事認識,然后成為同專業的同學,好朋友。
到后來她孑然一身,又在工作場上與她成為搭檔。
許硯談不在她身邊的這些年,是纖纖寸步不離。
她和纖纖,早就是超過友誼的家人了。
“你一定要幸福。”纖纖抹眼淚,只是重復“你一定要幸福。”
岑芙眼眸被紅潤侵襲,邁步間使勁點頭。
“我會的。”
云跡跟其他朋友在后面走著,忽然,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等等。”
景淮和明寐回頭。
云跡忽然皺起眉“據我說知,岑芙好像已經沒有家人了。”
她那個瘋媽是不可能被邀請的,親姐姐現在也成了劣跡藝人,自己的爛攤子都收拾不過來。
爸爸去世多年
“那,”云跡突然感傷,“誰送岑芙走紅毯呢。”
朋友們快步趕上去,正好,還沒有到新娘入場的時間。
岑芙的背影站在鮮花拱門之前,而她的身邊,有個男人身影。
纖纖抹著眼淚回來,跟他們匯合。
云跡問“纖纖,那是誰啊。”
纖纖看了一眼那兩人,“哦,是岑芙哥哥,好像是遠房的堂親。”
沒有家人送自己走過紅毯面見新郎這點,岑芙早就意識到了,為此她也感傷很久,覺得難受。
姑姑和叔叔都提出過可以陪她,這個時候,一個人恰到時間的抵達了崇京,來到了岑芙身邊。
岑芙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鮮花花束,又看了看自己挽著胳膊的男人。
岑浪特地做了個更顯氣勢的發型,身上穿著的西裝精致,胸口戴了朵小芙蓉花。
他眉眼俊朗,目視前方,面色正經。
感受到自己妹妹的視線,他垂眸,挑眉“怎么,是不是突然不想嫁了”
“這就走,哥的跑車就在外面。”
岑芙無奈,笑了下,撒嬌似的嗔怪他“哥。”
“知道”岑浪嘆了口氣,嘖了一聲“你非他不可了,真煩人。”
“我就是突然想到。”岑芙回頭,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扇磨砂琉璃門,悠悠說“雖然你看不上許硯談,可是,你也算半個丘比特呢。”
岑浪皺眉,不太滿意丘比特這個稱呼,也不太理解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