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一種最高級別的耳朵享受。
青年因為高燒未褪,雙眼迷蒙,眉間微蹙,冷淡禁欲的眉眼因為高燒泛著紅,顯露出絲絲脆弱和迷艷,可能是因為著急,扣子凌亂,露出了剔透玉白的鎖骨,勾引著人繼續向下看去。
水蒙蒙的眼瞥過來一眼,懨懨頹靡,讓人輕易墜入微醺的醉意中,久久不能回神。
被青年歉意的掃上一眼,趙秘書瞬間輕飄飄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臉紅成一片,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就怕打擾到了葉清寒。
張秘書咽了咽口水。
戚縱渾身緊繃,耳根通紅,不時看著葉清寒,當看見青年并沒有注意到他時,陡然失落而沮喪,垂著頭,卻又舍不得移開視線。
顧啟關心頭軟的能滴水,只有擔心,哪里接受青年的道歉。
葉清寒歉意的目光看向顧啟關,嘴邊噙著苦笑,正想撐著身體解釋,眼前卻漸漸發黑,意識模糊,倒下的時候,他隱約看見顧啟關面色一變,朝這邊奔來。
葉清寒只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火爐里,滾燙的厲害,喉嚨里肯定有吧銼刀在割著,又干又渴,額頭有塊冰涼的東西可以退火,葉清寒死死抓著不放。
但喉嚨里還是不舒服,葉清寒委屈又難受的小聲嘀咕,
“渴水要喝水”
額頭上的冷源似乎想要離開,葉清寒拽著不給走,隱約聽見誰嘆息了一聲,隨后,有人扶著自己,緩慢而輕柔的給自己喂水。
干涸的喉嚨終于等來的救星,葉清寒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咽下。
等喉嚨好點后,才抱著額頭的冷源,再次重新陷入沉睡中。
顧啟關無奈的看著自己被抱得牢牢的手,一旁的張秘書很是尷尬,自己家老板昏迷,抱著合作對象的手不放是怎么回事。
她剛想替老板道歉,找點解釋的話給圓上,就看見一向嚴肅的顧董正擔心的看著老板,眼中滿是擔心。
顧啟關沒注意到張秘書的視線,他只全神貫注凝視著病床上此刻露出罕見脆弱神態的青年,心頭某處正在發軟,他豎著食指,示意其他人小聲些,別打擾了青年,
“醫生怎么說。”
趙秘書將醫生開的報告遞給了顧董,顧啟關單手打開,越看,眉心皺的越緊,轉而看向張秘書,
“你們老板這幾天晚上一直都在公司加班嗎”
張秘書一臉茫然,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
站在角落,存在感極低的戚縱悶悶開口,“對。”
幾人看過去,顧啟關知道他,這段時間和葉清寒一起視察時,這人始終忠心的跟在葉清寒身后,顧啟關讓他接著說,
戚縱悶悶道,
“葉總從一個星期前就住在了公司,每天都在熬夜工作,有時候是三點關燈,有時候是四點關燈,有時候天亮了才關燈。”
聽到這,張秘書瞪圓了眼,顧啟關的眉頭則越皺越緊,他眉宇間剛升騰起一點怒意,卻在觸及病床上雙眼緊閉的青年瞬間就消融掉了,
他和葉清寒每天早上七點走訪其他部門,而葉清寒總會比他早到,這樣看來,他真正休息的時間并沒有多少,完全就是全身心撲在了工作上。
這一點顧啟關曾經也這么干過,在自己身上時,他覺得沒什么,但當青年也這樣,顧啟關終于知道什么叫焦灼難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