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寒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不知道為什么,同事又回想起葉清寒身旁的戚縱“這位葉先生身邊的保鏢身手不錯,看來有錢人身邊的保鏢就沒有幾個是吃干飯的。”
畢竟吃的就是保鏢這碗飯。
李隊擰著眉嗯了一聲,
“葉清寒的側寫出來了嗎”
同事立即肅然點頭,將隊長身前的本子翻開到第三頁,
“接觸時間太短,暫時只有這些。”
李隊一邊看著,一邊在心里復盤著對葉清寒的詢問,葉清寒今天早上的態度,表面上雖然配合,但實際上姿態冷漠,高高在上,無動于衷。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對他們的到來也毫無敬畏。
權利欲極強
李隊沉思了一下,在本子上重重寫上這幾個字。
放下筆后,他合上筆帽,冷聲道“聯系一組,詢問一下唐景峰案件的具體情況,另外整理出葉清寒在這起案件中情況,越詳細越好。”
“是”
兩位警官一走,葉清寒就帶著戚縱前往唐詞所在的醫院,剛到醫院門口,就看見了面色焦急來回走動的張秘書,見葉總終于到了,張秘書松了口氣,
“葉總,您終于到了。”
葉清寒嗯了一聲,
“情況怎么樣”
“情況”張秘書猶疑了一下,她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不太好。”
葉清寒愣了一下,停下腳步,下意識看向她,微微擰眉,
“什么意思”
張秘書四處觀察著四周,確認沒人后,才湊到葉清寒耳邊小聲解釋,
“醫生說唐總監的左腿被壓得時間太長,可能會有其他風險,不過還需要會診之后才能得出準確結果。”
葉清寒幾不可見的皺眉,他想起來了,在救唐詞出來的時候,唐詞的左腿確實被房梁壓著,但是當時太匆忙,加上時間緊,周圍又極為危險,他并沒有看的太詳細。
張秘書小心覷著葉清寒的神情。
可惜葉總藏在鏡片后的鳳眼始終冷靜,沒有情緒和溫度,讓人無法辨識他心頭的真正想法。
葉清寒聲音同樣沒什么溫度,
“我知道了,唐詞的病房在哪”
“在這,”張秘書急忙領著葉清寒到了唐詞的病房。
這是一間高等病房,只住了唐詞一人,此時他面色慘白,正睜著眼看著天花板,聽見動靜,轉過頭來。
就看見葉清寒捧著一束花,慢慢靠近,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葉清寒將花插在瓶子里,又檢查了一遍后,才轉過來看他,
葉清寒的唇角勾著笑,在唐詞看來,這笑更像是諷刺,
“唐總監。”
唐詞死死盯著葉清寒,眼中迸射出強烈恨意,他攥緊拳頭,喉頭幾乎要嘔出血來,明明已經不痛了的左腿在看見葉清寒后又開始陣痛,
好像神經被撥開,被放進了滾燙的熱油中,疼痛順著四肢百骸一路傳到心口,疼的厲害,疼的他無法呼吸,
他一字一頓,眼睛發紅,聲音泣血,
“葉清寒,是你”
葉清寒像是沒聽懂一樣,睫毛都沒顫抖一下,他隨意撥弄著花瓶里的花,給花調整著位置,語氣依舊冷漠而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唐總監是疼糊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