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沙安想都沒想就想再添第二掌,卻被謝臨的話逼退,謝臨死死盯著他,聲音沙啞“蘇管家明天還會過來,帶我去準備生日宴的衣服,如果他問起我身上的傷,我會照實說。”
謝沙安的臉紅一陣青一陣,手舉在半空中,管家急忙抱住,低聲勸解“家主,先別著急。”
謝沙安蒲扇大的手忿忿落下,冷眼看著謝臨,“你和葉清寒什么關系”
謝臨垂著眼,面無表情“情人關系。”
謝臨受夠了在謝家的這種生活,他要像別人一樣,被捧著,被贊譽,被殷勤諂媚的討好,而這一切,都離不來葉清寒。
葉清寒想捧一個人,以他的權勢,可以將人捧上云端。
所以,即使不是,他也要讓他們是
管家拉住怒火中燒的謝沙安,勸解他謝檀的行蹤還需要葉清寒幫忙,即使是為了謝檀少爺,也不能不給謝臨面子,否則謝臨在葉清寒面前吹點耳邊風,那謝檀少爺就糟糕了。
謝沙安狠狠皺眉,胸膛劇烈起伏著,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半天才厭惡不已,
“我知道了。”
因為謝臨身份變更,他以前的房子已經不適合居住了,謝沙安心里再嘔得慌,也只能讓人收拾出二樓的房間,讓謝臨住進去。
下人們也不敢在對謝臨甩臉了,一個個低著頭快速收拾著,生怕自己曾經做的事被謝臨報復回來。
謝臨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臉頰的刺痛提醒著他剛剛的遭遇,他摸著臉,
“真可憐。”
耳邊仿佛想起一道憐惜的聲音,謝臨眼睛眨也不眨,腦海中浮現出葉清寒溫柔撫摸著他額頭時的畫面,俊美的青年正憐憫的看著他,唇角笑意惑人。
謝臨摁了摁刺痛的臉,麻木的想,真可笑,他放下一切勾引的葉清寒,居然是人生中第一個關心他,憐惜他的人。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心頭卻依舊不可抑制的泛點依賴和貪婪。
遠在萬里之外的葉清寒完全不知道謝臨的想法,此時的他正在副官的引領下走向奴隸場,藍卡的黑市極為隱蔽,若不是葉清寒的人善于觀察,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里。
斗獸場被建造在地下,穿過繁雜的酒吧后,在下屬的帶領和保證下,葉清寒一行人終于得以進入。
越靠近斗獸場,血腥味越濃重,看客們無比亢奮激動。
寂無階警惕的護在葉清寒身前。
他們狂熱赤紅的眼神,就連空氣都在沸騰燃燒,這里彌漫的激情,速度,血腥,暴力,原始,對抗,心跳在加速,腎上激素在急速分泌,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們無比滿足而迷醉。
他們一聲接著一聲吶喊著,聲音嘶啞狂熱。
前面的比賽似乎到了火熱階段,葉清寒甚至聽見不遠處的看臺上,傳來的一陣又一陣哀嚎和怒罵,身邊還有兩人抬著擔架從門樓匆匆走過。
“讓一讓讓一讓。”
擔架上滿是鮮血,路過葉清寒時,擔架中人的胳膊滑落出來,被野獸咬的坑坑洼洼,形狀扭曲,有的地方甚至只森森白骨。
已經徹底死亡了。
但這里的其他人好像都習以為常一樣,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還有人狠狠吐了口唾沫,眼睛發紅,“真晦氣,兩分鐘都沒撐住。”
而此刻被鮮血染成紅黑色的青石臺上,一個柵欄緩緩升起,露出里面穿著破爛的人,他抬起頭來,亂糟糟的臉上看不清五官,只有一雙野狼一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