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先是罵了一聲,然后才說道:“徐欽在順天府唯一一唯仇人就是你,再加上當時周圍不見人,臉上不見血,這些手法跟你常用的簡直如出一轍,不是你,又是誰?”
左右瞧了瞧,楊少峰干脆嘿嘿笑著道:“教你一招啊,千萬記住嘍,叫做寧為人知,不為人見。
意思就是說,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事兒是我干的,但是誰都沒有證據,所以我現在就能站在這里跟你胡扯。如果被人抓到了把柄,那我就該攤上大麻煩了,畢竟打斷了一個國公的腿,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朱瞻基呸了一聲,說道:“少扯那些沒用的。你先跟我說說,扯著徐景昌他們進來干什么?不是咱們兩個開盤口么?”
楊少峰道:“咱們兩個開盤口是沒錯,可是現在滿打滿算一共就兩支球隊,你覺得有人會信得過咱們兩個?他們就不擔心咱們搞黑幕?
拉上徐景昌他們就沒問題了,徐景昌好歹也是堂堂的世襲國公,他家的球隊就算不敢跟你的球隊踢,也肯定敢跟我家的球隊踢,所以這輸贏就不太好控制了,別人也就敢下注了。
如果再進一步講,就是幾個國公家的球隊互相踢,其他侯伯家的球隊也互相踢,反正就是各家都有球隊互相踢,不也挺好玩的?到時候球隊多了,大家也就敢下注了,這錢不就進了咱們的口袋?”
朱瞻基眨了眨眼睛,點頭道:“有道理。那就這么著,回頭我先去找徐欽他們商量商量成立球隊的事情。
不過,你整出這么多的球隊出來,到時候比賽什么的怎么辦?原來不是說按州府舉行聯賽的嗎?”
楊少峰道:“聯賽是州府舉辦的沒錯,但是那玩意能賺的錢有限——百姓下注,你不加限制,那成什么了?勛貴們的聯賽是勛貴們的,他們敢賭爵位都隨他們,管他們去死。”
“呸!”朱瞻基呸了一聲,又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了,朝鮮國王李芳遠遣王子李祹來朝,你不準備好好接待一下?”
楊少峰問道:“這個李祹是朝鮮世子?還用得著讓咱們接待他?區區一個朝鮮王子,他哪兒來那么大的臉?”
朱瞻基道:“朝鮮世子是李禔,被封為讓寧君,而李祹卻被封為忠寧君,這次來朝,估計李芳遠已有廢立之意,也差不多該定下來了。
我合計著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有坑朝鮮的機會你還能放過?趁著現在李祹還沒有被立為世子,該燒冷灶的時候就得燒,回頭也好坑他。”
楊少峰摸著下巴沉吟了半晌,忽然問道:“咱們先捋一捋啊,如果李芳遠掛了,那他的廟號怎么算?”
朱瞻基道:“李成桂廟號太祖,那李芳遠的廟號就應該是太宗,至于李祹,到時候就得看他是個什么樣兒的了,如果好的話,或許能得個文宗之類的廟號。”
楊少峰點了點頭,問道:“這貨什么時候能到順天府?回頭先拉著他看球,再帶他看看學堂,多賣點兒四書五經給他,回頭再弄個雙邊之類的合約,商量商量咱大明在朝鮮駐軍的事兒。”
朱瞻基道:“反正快到了,等他到了之后我讓人告訴你消息,你也好提前準備準備,咱們好好坑他一筆銀子。”
楊少峰點了點頭,忽然又笑道:“剛才你還說我不是什么好東西,現在你自己都這般模樣,難道又是什么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