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朱瞻基再抽空回頭一看,卻見楊少峰淡定無比的向著林府里面走去,那些該死的小娘皮們一個打他的都沒有……
楊少峰說的是沖進林家搶新娘子,但是實際上,卻是在林羽的帶領下穩如老狗一般直奔林棠閨房。
林棠此時也被人按在了床榻上,頭戴翟冠,身著赤翟衣,肩上披著霞帔,頭上蒙著喜帕,靜靜的等著楊少峰的到來。
事實上,整個屋子里面除了太子妃張氏和林母,不知道有多少婦人都暗自嫉妒著林棠——翟冠和赤翟衣啊,這可是親王級別的儀制,別說什么誥命夫人了,就算是等閑的王妃都沒資格用!
如果掰著手指頭數一數,能用過這副頭面的除去朱老四的兒子和那二十幾個兄弟的正妃之外,就只有皇太孫成親的時候被賜了一副。
至于外藩,大明收了這么多的狗,也只有朝鮮國王被賜下過這般的儀仗,剩下的那些藩邦國主,一個也無!
林母走到林棠身前,抓著林棠的手嘆了一聲道:“哎。出嫁之后,便是收收你這大小姐的性子,到了楊家,萬務要孝敬公婆,以后好生的相夫教子,若是有什么委屈之處,便回來跟娘親說。”
或許是被這氣氛給感染了,林棠低著頭,重重的嗯了一聲,眼淚也一滴滴的掉在了林母的手背上。
太子妃張氏拉過林母,說道:“大喜日子,不哭。棠兒說的對,左右就是隔了一堵墻,有什么好傷心的?”
正說話間,楊少峰也已經到了林棠所在的小院子外面,林母和太子妃張氏等人已經不適合再留在林棠的閨房里面,反而要去正堂了。
等林母等人從側門離開之后,林棠的隨身小丫鬟芫兒才來到了院子門口,將院子門打開了一條縫。
趕過來的朱瞻基頓時和徐景昌滿臉壞笑的等著看好戲——想要迎娶新媳婦,這貼身丫鬟可是頭一關,人家不給你開院子門,你上哪兒迎娶新媳婦去?
早有準備的楊少峰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遞到芫兒伸出來的小手里之后才笑道:“芫兒乖,把門給姑爺打開。”
然而拿了玉佩的芫兒卻沒有打開院門,反正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然后怯生生的道:“姑爺,奴婢倒也想給您開門。可是小姐說了,人家成婚都有催妝詩,您是六首狀元,當初又吟過三分疏淡付梅花這樣兒的句子,所以……”
楊少峰頓時傻眼——催妝詩這玩意倒是知道,可是這玩意不應該是迎親使朱瞻基和徐景昌來念的?什么時候輪到自己這個新姑爺來念了?
見楊少峰將目光投向自己,朱瞻基頓時攤了攤手,笑瞇瞇的道:“別瞧我,人家是讓你念,不是讓我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迎親使來念。”
徐景昌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本公爺不學無術,這詩詞歌賦無一會的。”
望著滿臉理所當然的徐景昌,楊少峰頓時想要罵人。
你不會?那你還主動找個門來要當這個親迎使!你這麻子不是麻子,你特么這是糠熙——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