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干仁后小松提醒一休宗純,源義持的臉色就更黑了:“該死的一休,現在隱隱約約有跟后龜山聯手的意思,簡直該死!”
干仁后小松瞧了源義持一眼:“怎么,幕府沒辦法徹底剿滅一休宗純?”
源義持陰沉著臉道:“他失蹤的這幾個月,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從哪里學回來這一本的本事。如今幕府不僅沒能徹底剿滅他,反而被他打了幾次伏擊,損失不小。
現在的勢態很明顯。
我們最強,而南朝的后龜山比我們弱許多,一休宗純最弱。
如果他們兩家聯起手來,幕府想要徹底解決他們,肯定要比單獨解決其中一家要多花費許多功夫。”
干仁后小松嗯了一聲,將源義持身前的杯子倒滿,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源義持死死的盯著干仁后小松,似乎不想放過干仁后小松臉上的任何表情:“找到他,殺掉他。這樣兒我們就只需要面對后龜山一家。”
干仁后小松臉上的神色不變,就連拿著茶壺的手也是極為穩當:“那就殺了他吧,盡管他曾經是我的兒子。
只不過,瞧你現在的樣子,似乎想要殺掉宗屯一休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源義持嗯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杯在手里轉著圈子:“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人在暗中支援著宗純一休,不管是糧食還是兵器,他總是能弄得到。”
干仁后小松意外的瞧了源義持一眼,問道:“你不是已經封鎖了所有的水路陸路?他從哪里得到的支援?”
“不知道。”
源義持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最可怕的是,他殺了富義氏,然后把富義氏的所有財產和土地全都分給了那些賤民。
我懷疑,他可能得到了那些賤民的支持。
要不然,根本就沒辦法解釋他手中那些糧食的來源,更沒辦法解釋他的手下為什么會越打越多。”
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之后,源義持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的陰狠:“不過,只要把那些賤民殺干凈,就不會再有什么問題了。”
干仁后小松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倭國也好,大明也罷,人數最多的就是那些該死的賤民,你不可能殺光他們。
更重要的是,你,我,還有其他的守護大名,我們還需要靠著那些賤民供養,你怎么能殺光他們?”
源義持神色陰沉的道:“你怎么跟馬鹿一樣愚蠢?
我要殺掉的,只是那些跟一休宗純攪和在一起的賤民,只要殺到他們怕,殺到他們不敢跟一休宗純攪和在一起,事情就解決了。
等解決掉一休宗純,我們只需要把那些已經死掉的守護大名和一休宗純的財產土地分給他們三成,不,事實上我們只需要分給他們一成,就足以讓他們對我們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