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楊少峰是直接喝到斷篇,第二天除了嗓子干疼之外,基本上已經沒有那場酒宴的什么印象。
直到日上三竿了,又在靈兒和芫兒的服侍下換了衣服洗了臉涮了牙,楊少峰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等楊少峰從林棠口中得知已經有太監過來宣旨,自家又得了一處皇莊后,楊少峰頓時就變得精神了起來。
至于罰俸三年?那玩意兒就沒見著過,無所謂!
朱瞻基對此嗤之以鼻:“有好處你就高興,沾不到便宜就罵街,哪次都是這樣兒,我看你也就是這么點兒出息了。”
楊少峰拿牙簽剔了牙,斜著眼睛道:“怎么?難道你不是這樣兒的?上次是誰要跟著我折騰咸鴨蛋來著?還有上上次,是誰讓我替他出了銀子占干股來著?
你要覺得你跟我不是一類人,那倒也好辦,反正現在已經昨近入冬,這次大棚種菜的事兒,你別摻股就行了。”
一聽到大棚種菜,剛剛還想翻臉的朱瞻基頓時換上了笑臉,甚至主動端起茶壺給楊少峰倒了杯茶:“瞧你說的,一世人兩兄弟,咱們兩個誰跟誰?”
不遠處的胡善祥原本正和林棠說著悄悄話,一見朱瞻基這般作態,頓時就忍不住了,掩嘴笑道:“殿下當真是能屈能伸,在叔叔面前渾沒有個兄長的樣子?”
朱瞻基不以為意的道:“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這種混子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了,好人都能學壞。”
胡善祥笑著道:“殿下還是和叔叔慢慢聊吧,我和林家妹子出去走走,好長時間沒來莊子上,倒是想念的緊。”
林棠也笑著點了點頭,正欲起身,卻莫名的感覺一陣抑制不住的惡心,干嘔了兩聲卻是除一些酸水之外,剩下的什么東西都沒有嘔出來。
楊少峰頓時急了,連忙起身過去扶住了林棠,剛想讓靈兒和芫兒去喊大夫,卻見林棠擺了擺手,說道:“相公勿慌,妾身剛才就是有些不舒服,這會兒倒是沒什么了。”
楊少峰有些吃不準,還是打發了靈兒和芫兒去喊大夫,然后自己也伸手抓住了林棠的手腕,半瞇著眼睛道:“為夫先替你把把脈。”
林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打了楊少峰肩膀一下,紅著臉道:“相公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了,您向來就不會瞧病,就算想寬慰妾身,也用不著這般作態吧。”
胡善祥瞧了瞧林棠,忽然開口對楊少峰道:“叔叔暫且回避,我有幾句話要問林家妹子。”
楊少峰狐疑的道:“未曾聽聞嫂嫂會看病啊?”
胡善祥意味深長的笑著道:“看病么,確實不會。可若是林家妹子有了身孕,那我倒也能看一看。”
林棠哎呀一聲,紅著臉撲向胡善祥,一邊要伸手去捂胡善祥的嘴巴,一邊低聲道:“想來應該就是了。等靈兒和芫兒請了大夫便知道了。”
楊少峰頓時一臉懵逼的望著林棠,又曲起手指指向自己,傻傻的問道:“我?要當爹了?”
林棠低下頭,紅著臉嗯了一聲,卻又有些遲疑:“妾身也拿不準,還是等大夫來了再說吧?”
楊少峰傻傻的在屋子里轉了兩個圈子,忽然一把抓住朱瞻基的肩膀,狂笑道:“瞅見沒?我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