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要說給蠻子們和大明百姓一樣的待遇以使他們歸心,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可是你看看趙宋給他們的待遇,也不見得就低了吧?可是蒲壽庚的例子還擺在那里呢。
至于那些個窮酸措大,你看看兩浙之恥留夢炎,堂堂淳祐四年甲辰科狀元,趙宋還沒涼透呢,就以南宋故相的名義率眾降元,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小妾得納,豈不美哉?
倒是趙家的宗室,嘖嘖,怎么一個慘字了得。”
被楊少峰這么一說,朱瞻基的腦海里頓時浮現了趙宋宗室的凄慘下場,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陰沉著臉道:“果然,如魯肅說孫權一樣。”
心里開始想念大小老婆們的楊少峰呲著牙笑道:“想明白了?想明白就對了!
我跟你說,這讀書人讀的書越多,壞起來的后果就越可怕,比這更可怕的就是好心辦壞事兒。
比如貢獻了趨炎附熱這個成語的李垂那個沙雕,三卷《導河形勝圖》直接坑了趙宋和金、元,就連大明也是深受其害,堪稱是流毒萬年。”
朱瞻基嗯了一聲之后就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之后才開口道:“那你說該怎么辦?治天下,無論是治天下還是開民智,都要讓人多讀書,若是讀書越多壞處越多,又該怎么辦?”
楊少峰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哼了一聲道:“關我屁事兒?你才是皇太孫,也是個讀過書的,你自己慢慢去想。
這次被一群猴子給擺了一道,要是不好好的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犁庭掃穴,只怕京城那邊的勛貴們,還有魏國公那個垃圾玩意還不定怎么笑話咱們呢。”
朱瞻基嗯了一聲道:“先休整休整,等平了麓川,我要拿思任法的狗頭當球踢!”
正說話間,徐景昌等人也湊了過來。
“這次殺得痛快!”
徐景昌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腿軟的感覺,真正抽出刀子砍了人之后,徐景昌的臉上反倒顯出了幾分豪氣:“尸橫遍地,不外如是!”
朱勇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的腿在發抖!”
朱瞻基打了個哈哈,笑著道:“別說定國公了,剛才我帶頭沖出去的時候,腿肚子也有些轉筋,畢竟是第一次真正的操刀子砍人。”
楊少峰也適時的岔開了話題:“先打掃一下戰場吧,再把斥候也派出去。待會兒休整休整,然后咱們就直奔麓川去砍死思任法。”
“好!”
徐景昌叫道:“這狗日的雜碎居然敢和黎利勾結到一起,還把咱們都給設計進去了,這次不殺了他,我誓不為人!”
休整的時間比朱瞻基和楊少峰原本預計的時間要長一些,畢竟還要收治傷兵,同時還要殮交戰雙方的尸體。
當然,所謂的收治的傷兵僅僅是大明的士卒,所謂的收殮尸首也只是將大明戰死的將士尸首給收殮起來火化,骨灰還要帶回去安葬。
至于那些叛軍,無論是跪地投降的俘虜還是受了傷的,統統都被恨極的明軍變成了尸體,然后跟著那些戰死的叛軍一起成為了京觀的建筑材料。
大部分時間都被浪費在了京觀上面。
楊少峰打量著眼睛巨大無比的京觀,扭頭對朱瞻基道:“看這京觀,有沒有什么發現?”
朱瞻基頓時有些懵逼:“什么發現?京觀不就是京觀?”
楊少峰指著京觀上一顆白發蒼蒼的叛軍頭顱道:“咱們兩萬士卒,傷亡不足一千,叛軍三十萬,傷亡足足四萬多,戰損比一比四十,也就意味著咱們一個將士能殺他們四十個。”
“那不是挺好?”
朱瞻基滿腹狐疑的問道:“所謂一漢當五胡,也不外如是吧?”
“不外如是個屁!這些猴子也配跟匈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