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行為相當不要臉,她居然如此主動要抱要哄。
但他們分別是一對夫妻里的有婦之夫和有夫之婦,在臥室里抱抱手臂、拍拍后背很克制了吧。
聞昭非看林瑯不說話,無奈于自己的嘴笨,他手臂再一帶將林瑯真正帶進懷里,繼續耐心地拍拍。
林瑯將紅紅的臉蛋藏進聞昭非懷里,噥聲道,“我不生氣了”
深吸幾口氣,林瑯發現聞昭非的味道很干凈,他的懷抱也很舒服。
新婚夫妻互相羞答答地抱了好久,才放開彼此繼續忙活起來。
林瑯的行李一部分郵寄往東北農場,一部分計劃帶在身上換洗用。
再就是他們回程會路過京城去看望老爺子,林瑯給七叔公二十塊錢,讓他幫忙和村里人收點兒特產干貨,一起帶去京城。
下午快四點時,七叔公拉了牛車過來,他要送女兒女婿一家回去,也順便用牛車幫他們把縫紉機運走。
“這是縫紉機的錢收好了,姨沒辦法回來送你了,你要經常寫信回來,記住了嗎”寧小梅拉著林瑯的手,好一番叮囑。
寧小梅出嫁好幾年,林瑯才被送回小寧村來,她和林瑯之間并不熟,但她和林瑯姥姥的關系極好,偶有送東西回娘家,都少不了林家那份。
林瑯只管點頭應好,再將姥姥沒用完的碎布等一起送給寧小梅做搭頭。
時間不好多耽擱,林瑯和聞昭非一起步行送了寧小梅一家子一段,再慢悠悠地往回走。
回到家里,林瑯和聞昭非一起去后廚燒火煮飯,聞昭非煮,林瑯在邊上洗洗菜,遞個碗碟,二人相處愈發和諧自然了。
晚飯后,他們分別洗頭洗澡再一起分工著洗衣服晾衣服,這些都弄好,天色才完全黑了。
臥室里,林瑯點起煤油燈,對著化妝盒的小鏡子擦雪花膏。
已經到手八十塊,還有四百塊錢要入賬,林瑯終于不再吝嗇,仔仔細細將臉蛋、脖子和手都擦了一遍。
換好睡衣回來的聞昭非無知無覺盯著林瑯的側臉看了好久,才紅著耳朵、脖子去翻自己的背包。
聞昭非取出玉佩遞給林瑯,“這個給你一起放里面。”
“你放,我手還沒干呢。”
林瑯瞄一眼聞昭非手心的玉佩,只抬了抬下頜,她剛擦完雪花霜的手還膩著呢,不好碰玉佩,萬一沒抓穩摔了可怎么好。
“行,你慢慢來,”聞昭非不是一定要林瑯放,他只是下意識想找點兒話說,找點事兒做。
他們結婚了,這枚代表“娃娃親”的玉佩也應該和林瑯手里的另一只放一起。
“咦”
“怎么了”林瑯一邊晾手和脖子,一邊湊過腦袋來。
這舊梳妝盒上下兩層,底層里除了放那枚玉佩的小木盒,就只有一對銀鐲,一眼看到底,沒什么好驚訝的才對啊。
“有夾層,我奶奶也有一個類似的梳妝盒,我小時候不小心拆開過,”聞昭非說著將玉佩木盒和玉鐲取出放到窗臺的小桌上,他在梳妝盒底部敲敲碰碰好一會兒后,打開底部夾層的蓋子,里面有三頁紙和一個存折。
林瑯呼吸一緊,眼睛瞪圓了,竟然還真讓聞昭非在梳妝盒里翻到新東西。
她剛穿書來那幾天,也沒少折騰梳妝盒和家里各個角落,她就沒發現這個夾層
“京城地契兩張,廣城地契一張。存折名字是你的,一千塊,最近一次存錢是六年前的四月五號,”聞昭非將梳妝盒夾層里的東西悉數交給林瑯過目,心中一樣驚嘆,他的新婚妻子不是一般的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