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沒畢業也能工作,羅佳佳不就初中畢業嗎我女兒還比她強”錢國慶依舊不肯讓,人三三倆倆聚過來了,他說話的聲音也更大了。
“你就是糊弄我,針對我你不就是看聞昭非京城來的,身后有背景,處處照顧他嗎平時我也就忍了,現在明明有三個名額,說什么都不肯給我家花花一個我忍不了”
“等我家花花畢業了,黃花菜都涼了,沒你這么欺負人的”錢國慶來前就是和錢雅莫商量過,錢雅莫自己也說書不想念了,工作更重要。
二區衛生所不是楚建森的一言堂,楚建森也要考慮他處事不公后傳出去對衛生所和自己名聲的影響。
一邊聽著卻插不上嘴的范西華萬分后悔來敲門,更想罵錢國慶一頓,把事情搞大收不了場的話,衛生所好不了,在衛生所里工作的錢國慶能好到哪兒去。
但眼下范西華和楚建森再怎么生氣,似乎都阻止不了錢國慶繼續損人不利己地達成自己的目的。
楚建森任人唯親,衛生所里的醫生們不合,聯合排擠等這些八卦很快就要傳遍農場,再傳得嚴重點兒,市醫院那邊都要派人下來調查情況了。
“錢國慶瘋了吧”
羅佳佳氣得咬牙切齒,錢國慶這么一搞,她和林瑯的工作就都變得不明不白了,全靠丈夫走關系得來的了。
林瑯安撫性地拍拍羅佳佳的手臂,再掙出羅佳佳的手。
在眾人看來的視線中,林瑯走到所長楚建森面前,聲音清亮地道“所長,您不是要組織一場招聘考試嗎,我是來報名的。”
“錢主任是怕小錢同志通不過考核才這樣誹謗造謠嗎農場上出的新規您忘了嗎請你不要憑臆想說話,拿出點兒證據來。”
錢國慶偏頭怒瞪林瑯,給氣笑了,“證據聞昭非能去紅石場替班不就是證據”
“這話真好笑。您以為紅石場是什么樣的地方,誰想進就進的嗎我丈夫能通過紅石場的審核就說明他的醫術、人品和背景都沒有問題”
林瑯臉上沒有笑意,她看去四周再提醒道“你這話不僅在造謠我丈夫和所長,還在造謠紅石場負責審核的軍人們。你能對自己的話負責嗎”
“我”錢國慶還真不敢,他能對楚建森嚷嚷,能嫉恨聞昭非,卻不敢輕易質疑紅石場,他方才就是話趕話,叫林瑯抓住了話柄。
錢國慶還未想出回應林瑯的話時,林瑯已經不看他了。
林瑯朝楚建森禮貌一笑,“我建議衛生所的招聘考試也不要止于面向我們家屬,農場上不是來了很多新知青們嗎他們應該也很想要這個機會。”
要防止衛生所里傳出諸多不實的謠言和八卦,只要將招聘考試的信息面向農場公布出去即可。
楚建森也有理由將整個考核事情委托出去,明面上將不再有任何可質疑的地方了。
“所長,我也是來報名的,”羅佳佳招了招手,附和了林瑯的話,在維護自己和方一濤的名譽面前,工作內不內定已經不重要了。
“好,一會兒就給你們報名表。西華一會兒幫我貼公告到場辦廣場上,”楚建森在林瑯和錢國慶對話時,已經收斂起了怒氣。
也幸虧林瑯有急智,不然讓錢國慶這么一搞,還真難收場了。
與此同時,楚建森對錢國慶最后的耐心和共事之情也就此耗盡了。
楚建森又看向錢國慶,語氣冷淡地道“工作期間你不回會診室接診,我就當你曠工處理了。”
“我”錢國慶被楚建森的眼神看得心頭發涼,他又忍不住隱晦地怒瞪一眼林瑯,“考就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