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您做得太好吃了。”
林瑯湊過臉來貼貼,再給寇君君拉去洗手洗臉和抹香香,隨后兩輛自行車從趙家老宅里推出來。
等趙信衡鎖好門,他和聞昭非各載著媳婦慢悠悠往西郊新大學城附近的別墅園區騎去,速度不快不慢,他們一邊騎車一邊聽寇君君和林瑯聊天,時不時參與進話題,沒感覺多久多累就到了。
“比上次來時干凈和有煙火氣多了,”寇君君回來這么久就過來一次,還來看一個朋友匆匆路過,當時瞅見好些廢舊家具堆起來的垃圾場。
聞昭非在岔道口停下道“我們先去看佩佩姥姥的房子,再去看奶奶的房子。”
聞昭非這兩天每天還是過來一趟看看清理掃的進度,阮琇玉的嫁妝樓在前天傍晚就全部打掃好了,那邊的人也全轉移過來這邊繼續打掃,在昨天下午也終于將這邊的別墅樓清理打掃干凈。
聞昭非確認用不了的破損家具全拉去回收站,現在里面除個別家具,各個房間基本都是空蕩蕩的。
“誒”寇君君從鐵門走進來,就感覺眼熟起來,又繼續逛了白色大理石地板的客廳,那似有若無的熟悉感又再次涌現。
林堯青和溫如歸剛結婚時,寇君君還是當花童的年紀,時間太久遠她不記得自己來沒來過這里。仔細思考,她確定這種熟悉感不是來自兒童時期的記憶,她肯定在近十年二十年來過這里。
寇君君看向聞昭非,“昭非,我們倆是不是來過這兒”
聞昭非笑著點頭,“是,我9歲那年暑假,我陪您來這里給慕家老太太看過病,我們當時在客廳里看到的小女孩就是佩佩。”
“對了對了,我說我怎么總能夢見佩佩小時候的模樣,原來是真的見過啊,”寇君君做過幾次荒唐的夢,在林瑯還小的時候,她和趙信衡把人抱回家養了,小娃娃奶呼呼地喊她叫母母來著。
“我在小寧村時生過病,四歲前的記憶都不記得了,”林瑯聽寇君君和聞昭非這么說,心中愈發遺憾,她完全沒有她和小聞昭非和年輕時寇君君見面的記憶。
“沒事兒沒事兒,佩佩當時可愛極了,還給我和昭非拿水果吃,”寇君君走來抱住林瑯拍了拍背。
聞昭非提醒后,她就將這段記憶完全想起來了。
小林瑯雪玉可愛,她為此還和趙信衡猶豫過要不要再生個女兒,后來工作家庭孩子實在忙不開,才漸漸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但當時她對小林瑯的記憶極為深刻。
在農場和林瑯再見后,她不知記憶里的小林瑯就是現在的林瑯,也在夢境里出現了林瑯小時候的模樣了。
林瑯感興趣地問道“我當時還做什么了”
寇君君笑道“我當時看你臉上有弱癥,提出要給你把脈,你很勇敢地和我說,謝謝姨姨,佩佩不怕打針不怕喝藥。”
林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弱癥讓她比同齡孩子發育得都慢,她當時看著就很瘦小,怕也是從小就習慣喝藥打針了。但這些絲毫不影響她精致可愛得像個洋娃娃,特別她如此懂事體貼地說話時,真能讓人把心化了。
寇君君給小林瑯把脈、開了長期調理的藥方,后來還往這個別墅樓里打過復診電話,留在別墅樓里的老管家告訴她,林瑯隨慕家老太太回廣城去了。
“哦,”林瑯點點頭,她可沒有“小林瑯”勇敢,她現在就挺怕打針,提怕喝那種苦苦的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