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昭非往林瑯眉心吻了一下,已經意會林瑯為何要提起季麟,“事情有任何進展,我都會第一時間和你說的。”
“嗯,”林瑯低低應一聲,抱緊了聞昭非,她不是對事情進展有多么好奇,而是她不舍讓聞昭非自己一個人面對,她要陪著他,無論最終結果能否讓人滿意。
聞昭非拍撫著林瑯的背,說起林瑯可能沒發現的另一事情,“老師下樓時講的典故不是純粹給我們講故事。”
“嗯那是什么誰模仿師母嗎”林瑯疑惑地應聲,她其實也挺奇怪趙信衡怎么突然給他們講起故事來了。
但趙信衡將得太有趣了,她聽著聽著就忘記最開始的那點兒奇怪了。
“是聶雪在模仿林可萱女士的氣質或其他,”聞昭非實在是喊不了林可萱叫母親,他的生母任顏是病逝了無可奈何,林可萱和慕家人卻能丟下四五歲的病弱孩子舉家出國去了。
慕家都有能力做到舉家出國,帶著一個小姑娘又能有什么困難,丟給自己的父母就不算棄養了嗎
不管林可萱當初如何考慮的,她都虧欠了林瑯,虧欠了養育她的父母。
“聞明軒應該是喜歡她,非常膚淺且自以為是的喜歡,”聞昭非闡述事實,語氣里依舊難免帶出嫌惡。
林可萱再不負責,聞昭非都覺得聞明軒對她的喜歡是一種褻瀆,聞明軒從林可萱移情到林瑯身上,所給予的額外多一點兒的眼神,都讓人膈應莫名。
聞昭非把話和林瑯明說了,其實是要林瑯對聞明軒和聶雪多一些警惕,一個可能移情對她莫名其妙地好,另一個也可能因為林可萱而針對林瑯。
林瑯對這個世界的生母沒有記憶也沒有感情,不覺得聞昭非喊她叫女士有什么不尊重,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說他們看我時怪怪的。”
原來根本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在看林可萱。
聞昭非抱緊林瑯,在她耳邊鄭重地告訴,“你知道就好,不用覺得害怕,有我在,老師在,爺爺們在。”他們都不會讓聞明軒或聶雪動任何心思到林瑯身上。
林瑯回親聞昭非一下,她根本就沒想起要害怕什么呢,“你也是,他們也不能再欺負你了。”
“好,”聞昭非應聲后拉過被子裹緊自己和林瑯,很快倆人就進到淺眠里,小睡了一小時才一起出門來。
聞昭非已經那些多余的負面情緒收斂干凈,他和趙信衡一起到廚房里煮飯。
在下午五點半天摸摸黑時,郭浩開車送聞鶴城回來。
聞鶴城開始工作后,精神狀態一日比一日好,回來時也沒見什么疲憊,飯桌上和趙信衡聊了許多公事上的事情,又問起林瑯和寇君君今日出門逛得如何。
林瑯和寇君君略過偶遇了聞明軒一家人的事情不提,說了他們買的幾個大物件,眾人說說笑笑就吃完了晚飯。
寇君君明兒還要早起去醫院上班,沒有再多耽擱,趙信衡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回家去了。
周一早上,聞鶴城去學校前先捎林瑯和聞昭非一段。
他先送林瑯到簡老家里,林瑯要和簡老去研究中心還書和再借書,聞昭非則是到別墅樓里,他要等著供銷社的東西送到,以及安裝電話、水電燈具的師傅們上門。
周一下午,聞昭非提著些伴手禮到實習時的導師賀院長家里拜訪。
周二周,林瑯和聞昭非陸續送了些年禮到同在京城的莊老、常老等,林瑯姥爺姥姥在京城的故交們家里。他們無一例外都受到了熱情的接待。
周四,林瑯又看完借回來的書,她一早被簡帛從老宅接去研究中心還書。
聞昭非請郭浩和龐勝在倆老不需用車的時段,來和他一起跑幾趟將老宅的常用物品搬到了白玉樓里。
從這天的傍晚開始,他們就算搬到別墅樓常住了。等下個月過春節時,看聞鶴城意愿是要留在別墅樓過年,還是回老宅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