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發什么邪火麟兒和我回去,這婚禮不辦了,”曹美英這么說著,卻也沒動。
這個婚禮已經進行到現在了,不可能就這樣不辦了,這樣一來季家丟的面子更大,或還有人真以為季家不行了,紛紛落井下石可就不好了。
這些年下來,曹美英已經和季家、季靳亦深度綁定,季家好不了,她要的榮華富貴、奢靡生活也沒有了。
宋云齡卻好似看不懂眼色那般,響亮地應了一聲,“好,我們回家。”
應聲的宋云齡被季靳亦和曹美英同時瞪了一眼,他們眼中的宋云齡就是個媽寶男,懦弱又沒主見,曹美英說什么,他都說好。
“好什么好看看現在什么時間,還不去接親今兒就是天塌了,這個婚禮也得給我辦下去我還在,季家還在”
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季靳亦不信一個糟老頭子能撼動什么。
季麟也不過是一個繼子而已,他想要聯姻用的兒女多的是,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類似聞家這樣的百年大家,只要他們安安穩穩地送走進駐機械廠的那些人,之后有的是他操作空間。
曹美英也走來催季麟帶著車隊去聞家接親,住在機械廠家屬院附近的小別墅樓里的聞明軒一家,大抵是和季靳亦類似的想法。
今兒雖然被聞鶴城擺了一道,但婚禮還是要進行,且還得比之前都更榮隆、更體面地進行下去。
讓兒子們出去,獨自一人在書房里的聞明軒手都在抖,又震驚又生氣,不理解聞鶴城居然能對他狠心到這種程度。
聞明軒嘗試打電話到京大辦公室和白玉樓,無一例外都在占線,聞鶴城的不少朋友和學生們看到報紙也紛紛打電話去慰問和詢問情況。
聞鶴城給出地態度和在報紙上表明的一致,他對聞明軒已經沒有任何父子之情。
打電話來的人自然也都聽說了聞明軒要和季靳亦結親的事情,他們大多為聞鶴城惋惜有這么個拎不清、不顧聞家名譽的兒子。
現在卻又佩服起聞鶴城當斷則斷,如此,他們也不用再看在聞鶴城面子上給予聞明軒那一家子什么方便了。
下午兩點的京城火車站,聞向海和被安排來的郭浩一起給下鄉回來的聞想婼接車。
聞想婼不僅自己回來了,還把鄉下的丈夫和兒女一起帶回來了。
“哥你這是什么臉色啊,看到我就這么不高興嗎”聞想婼一眼就認出自己的親哥,上車后,又很快發現聞向海心不在焉的態度。
“不是不是,別誤會,和你們沒關系今兒是想楠的婚禮,”聞向海不得不和聞想婼解釋了一番,因為聞鶴城登報的那一番操作,原本還在父親和親弟弟之間糾結的父親立刻不敢再有多余的想法。
聞昭非讓郭浩開車來送他一起來接聞想婼,他順便一起出來透透氣,從他的角度自然也理解不了聞鶴城為何能做得那般決絕了。
聞想婼聽得目瞪口呆,又見聞向海忽然喊停郭浩,“郭叔停車,靠邊停車”
“怎么了”聞想婼不知聞向海說著爺爺和小叔一家子的事情,突然又這么激動起來。
“那些是警車對吧,怎么都往季宅開去了也不對,那邊也可能是小叔家,”聞向海突然看到一列綠殼警車往熟悉的路段開去。
那條路過去就是機械廠的家屬院去,季宅和聞明軒的小別墅樓都在那附近,眾所周知今兒是季宅在辦婚禮,那邊現在肯定是賓客云集,他很難不猜測這些警車是沖著他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