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些賬實際是魯涓做的”趙冬心審訊過魯涓,大概等天亮就會放他回家了,但原來他才是真正做賬的重要人物。
“是,我能確定,這些都是他的筆跡,只是沒有簽名而已,”林瑯拿過幾本有魯涓簽名的賬本和新近的賬本做比對,筆跡是一樣的,但署名是機械廠財務部其他人的簽名。
這種情況持續了有七年之久,魯涓是有二十來年資歷的老會計,這么多年還都只是財務部里的一個邊緣小會計,拿著不多的死工資。
“我試著模仿魯涓的筆跡寫的,你就說是他做的私賬,或許能詐詐別人。”
林瑯也不確定她這個方法可不可行,但這是她看完全部賬本后,代入到做賬人角度里,可以做出來以假亂真的私賬本。
“妹妹,你幫哥哥大忙了”
趙冬心站起身很想抱一下林瑯,對上聞昭非的目光,換成抬手揉了揉林瑯的頭發,“哥哥晚點兒請你們吃飯。”
趙冬心不等林瑯和聞昭非回話,他拿著林瑯做出來的賬本跑了。
將將及時阻止了將魯涓放走,他安排同事抓緊繼續審訊后,又親自帶人去搜魯涓的家和辦公室。
類似魯涓這樣的老會計,存在可能會給自己留一手,他家里和辦公地方大概率是能搜出一些關鍵證據。
如此機械廠這些年被貪污走的那些錢財,就有機會追討回來。
畢竟那些人貪污來的錢給父母親人情人們買了不少好東西,沒有這個賬本,季靳亦等人伏法了,他們的兒女或還能繼續用這些贓款享受生活,想想也挺讓人慪氣的。
現在林瑯又為他們打開了突破口,那些贓款很大可能都被收回來。
證物室里的林瑯已經沒有體力去抗議趙冬心摸她頭發的舉動,她輕輕一笑靠進聞昭非懷里,眼睛閉上,快速就陷入沉眠中。
聞昭非嚇了一跳,又仔細給林瑯把脈才確定林瑯只是睡著了。
聞昭非抱著林瑯去找趙冬心留給他們的大方同志,讓他帶他們去閑置宿舍里休息會兒,等天亮后,再打電話回去讓龐勝或郭浩開車來接他們。
在昨夜九點不到時,聞昭非借警局電話打回白玉樓,簡單說明了情況,他和林瑯今夜大抵是回不去了,讓聞鶴城他們不用掛心。
13號上午七點許,天空依舊陰沉得很。
又一批經過確認的協助調查人員允許回家,這里面包括基本確定沒有參與進父母貪污犯罪里的聞向北聞向東等人。
他們沒能多少有用的證詞,但也從一夜持續的問話里知道季家和父母們牽涉的事情小不了。
“哥,”聞想楠走向聞向北聞向東,她已經熬不住哭了幾次,現在眼睛發澀,哭不出來,但表情看起來也和哭了沒不同了。
聞向北拍拍聞想楠,“回家再說。”
他和聞向東的妻子在這批被放出來的人群里,平日關系一般的兩人此時同是面色煞白又復雜地看向雙胞胎兄弟。
她們的父母兄長已經來接她們了,話風已經在勸她們當斷則斷,趁著還沒有孩子,盡快和聞向東聞向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