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拍時又都被阻止了,個別還挺生氣地質問起來,“為什么他能拍,我不行”
“人家是夫妻,你不經允許拍攝是侵犯肖像權,”保護的軍人姜心明面無表情地告訴,又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那個西裝白圍巾青年不得不將膠卷交出來,卻不愿意接保護軍人給他的膠卷錢,“膠卷你別丟了呀,交給原主行嗎我拍的這么好。”
在白圍巾青年一番求情和說明后,姜心明同意了。林瑯和聞昭非原就在拍照,大抵是樂意多幾張或許效果不錯的照片。
姜心明歸隊后,聞昭非又拿到了一卷轉交給他的相機膠卷,聞昭非順手放進背包的相機包里。
在半山腰古廟前的小地攤上,林瑯買了一串手工制作的楓木風鈴,打算帶回家掛到他們家里的楓樹枝丫上。
偶爾經過時,聽到鈴鐺聲,肯定很有意趣。
在回程后半段,聞昭非將背包等交給姜心明幾人,他背著林瑯下山。
“我休息好了,我繼續自己走吧,”林瑯已經努力按帽子了,但還是每每有人路過,都會看她和聞昭非。
大抵這個年頭,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男人背一個女人,甭管他們之間是什么身份,都還是惹眼的吧。
“不用,”聞昭非不放下林瑯,他昨天鬧得太過分了,林瑯還不算休息好,爬山又下山對林瑯來說稍顯吃不消。
他們只是出來約會,聞昭非可不想林瑯明兒累得下不來床。
聞昭非堅持,林瑯也沒再鬧著要下來,她不再關注路過人頻頻看來的目光,從這個更高的視角繼續看景色,又悄悄往聞昭非臉頰親一下。
“我之后不會再這么忙了,”林瑯低聲同聞昭非說著,研究和工作大抵是做不完的,她卻不能再錯過身邊的人和風景了。
“嗯,”聞昭非偏頭貼貼林瑯的臉頰,低應一聲,作為研究員的家屬,他是能理解和配合林瑯的工作,但心中更擔心林瑯累壞自己,林瑯能這么想這么決定也挺好的。
坐上車后,聞昭非就近找飯店帶林瑯去吃了飯再回家。
很快,他們就找到香山附近一家新開不久的川菜館,沒掛招牌,純靠又香又辣的菜香招攬顧客。
聞昭非和林瑯嘗試地敲門詢問一下,果然是能吃飯的地方,飯菜比國營飯菜的還便宜些,且不用肉票糧票,衛生也搞得挺干凈。
聞昭非考慮到林瑯很久沒吃過辣菜了,都只要了微辣,但在祖籍川南老板眼中的微辣和普通人能接受的微辣,還是有挺大區別的。
林瑯被辣得狂喝湯,嘴唇紅艷艷的,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開心的。
“肉片湯的味道和七阿婆做的好像呀這個時間爺爺他們應該都吃完飯了,不然我們還能打包幾分菜回去給他們也嘗嘗。”
聞昭非想了想道“我找老板買點辣椒和辣子油,回家給你們煮。”
他們回京城后,依舊同小寧村的七叔公七阿婆互相寄東西,但七叔公七阿婆大抵是不擔心他們在京城吃不到好飯好菜,辣椒菜干之類都寄得少了,更多是一些草藥和花干茶等。
楊嬸和惠嬸在供銷社和黑市賣的那些辣椒做出來的辣椒油,味道上差別很大,大家不是很喜歡,家里就大抵恢復了較為清淡健康的飲食。
但人生在世,也不可能純為了健康而活著,偶爾打打牙祭吃點兒辣菜、燒烤還是挺能增加生活幸福感。
“好,”林瑯笑吟吟地點頭,回京城后,她吃聞昭非煮的飯菜機會也變少了,忽然還覺得挺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