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升職副校長在望了嗎若不是看在爺爺奶奶的面子上,你以為你能有多大把握爺爺持續多年給小悠的壓歲錢,你都用來干嘛了”
聞向海在京城拿80塊的工資足夠養活自己一家,但要再額外養二房就明顯負擔不起,他若沒有什么額外收入,基本還是靠聞鶴城阮琇玉以前給他們的安家費。
“高考的機會很平等,你想要奮進,家里有人綁著你的手腳不讓你考了嗎”聞昭非對于聞向海將自己的失敗和不得意勸歸咎于他人,十分看不慣也看不起。
聞向北等人都還嘗試去考過,聞向海當初則是很滿意自己的工作和成就,想都沒想過要再高考和深造。
聞向海以高中學歷在學校工作十來年,就有望升職為副校長,和他的家庭背景有很大關系。
即便聞鶴城沒有專門為他活動過,只聞鶴城還活著,只聞向海是聞鶴城的長孫,他都能受益和受惠頗多。
現在聞向海感覺自己被老爺子“苛待”了,實在過于貪心了。
“至于你說的老師師母和佩佩,你以為換成你,能被他們這樣對待嗎”
聞昭非不敢說別的,他對待趙信衡寇君君和林瑯的心是絕對真誠和忠誠的。聞向海都沒管好自己的基本品行,就來肖想這些原就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情。
“我是爺爺的長孫”聞向海打斷聞昭非似乎還沒完的問話,再次強調他所得到的是他該得的。
“不過是早兩年出生,就值得你如此驕傲大哥,睜開眼睛看看世界吧,現在是新時代,”聞昭非被聞向海執著的“長房長孫”說辭氣笑了。
聞向海和聞昭非就屬于三觀差異,互相之間門都覺得難以對話和溝通。
“好,隨便你,你是長孫,”聞昭非這里當即就放棄繼續糾正聞向海的觀念,這太難了,也不是他非做不可的義務。
聞昭非又看一眼手表,他站起身來,“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直說了。”
聞向海瞪眼看來,合著聞昭非之前都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過分和不留情面嗎
聞昭非繼續道“我給你一周時間門,如果你沒有處理好,我會幫你告訴大伯大伯母和大嫂。你應該清楚,我不說,你也瞞不了太久,畢竟你能給聞向北聞向東的東西越來越少了,不是嗎”
聞昭非替聞向海感覺可笑又可悲,他自己一點點將聞向東聞向北的胃口養大,大到他們逐漸升級到冒犯父母妻女,都還無所作為的地步。
聞向海捂他的嘴能抵什么用,他真正該解決的人一直都沒解決。
聞向海被刺到心坎里了,瞪目看來,“我怎么處理我若能處理好不對,是你,但凡你肯幫我,我都不至于”
“大哥,我在農場舉報的渣男不少。你之前不告訴我是對的,無論我什么時候知道,我都不可能包庇你、替你善后的,爺爺那里也是如此。”
聞昭非以為聞向海也是清楚這點的,所以他即便多次求助,也從不敢提起自己婚內出軌、養二房的事情。
“也是,你連自己生父都能”聞向海也站起身,又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但聞昭非臉上并無被他激怒的神色。
聞昭非是真的不在意聞明軒,以及與他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姐妹。
聞昭非輕輕點頭,“你清楚就好,一周時間門,請吧。”
聞向海往辦公室門口走去兩步,又回頭來看聞昭非,心中依舊難以相信和接受聞昭非會對他如此絕情。
聞昭非一動不動站著任由聞向海打量,他已經無所謂聞向海如何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