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外,昨天沒等到簡帛的簡之徽又在等著,從四點等到快八點,饑腸轆轆,但他決意一定要在今天等到簡帛。
“爺院長,我”簡之徽已經能改口喊簡晰華和盧子月叫爸媽,此時對上簡帛的眼神,這聲爺爺卻不敢喊出口。
而在這個春節前,他都是管簡帛叫院長,雖然簡帛怕都不知道清大里有他這么一個學生。
簡帛下車來,再對駕駛位上的龐勝揚揚手,讓他先將車開回家去,免得在小區門口堵路,他住的小區以及林瑯那邊的別墅區,基本人均家里都有車。
龐勝下車來,讓門口守崗的軍人之一幫他將車開會去,他繼續留下來近身保護簡帛。
簡帛和簡之徽都沒留意龐勝的安排,他們走到不堵路也不被聽到談話的路邊一側去繼續說話。
簡帛直接道“我已經看到你送來的請帖了,那天我去不了。”
簡之徽的眼神里難掩失望,但回到簡家的這幾個月也夠他知道簡帛和幾個兒女之間的冷淡關系。這種情況在京城里還算少見,但他希望能成為簡帛這里的特殊,也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爭取回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那我能在您休息時,帶小暖暖來看您嗎”簡之徽給自己的女兒取了個小名叫暖暖,他還留著女兒的名字等簡之徽來取。
簡帛抬眸對上簡之徽的目光,沉吟片刻,他點了頭,“等孩子再大些,我讓龐勝開車去接你們。”
“回去吧,”簡帛說完就轉身回小區去,龐勝跟上簡帛。
簡之徽沒有再跟上來,能讓簡帛松口,他連續兩日這樣的苦等就沒有白費。
4月12號,簡帛安排了龐勝代替他去簡家長房那里一趟,林瑯和聞昭非這邊則是什么人都沒安排。
按照林瑯和聞昭非的好惡,自然就是不想同王詩雯和簡之徽再有什么交集。他們忙著帶孩子,暫時也沒心情專門跑去看什么八卦。
這個別墅區收到請帖的人家大多也是安排一個家里人過去,除非是簡帛親自舉辦宴會,或明確說是他會到場,他們這邊也才會隆重對待。
但即便這樣,這一晚的小洋樓依舊極盡熱鬧,簡之徽和王詩雯俱是第一次見到許多只聽說、沒見過的人物。
祝家和簡家的層級差得太多了,以往施加在簡之徽身上的只有壓力和負重,現在簡晰華已經明確告訴簡之徽,會在他畢業時,幫他爭取到一個好工作。
盧子月同樣帶著補償的心思,主動幫助王詩雯融入簡家對內對外的社交。
王詩雯高興的同時也忍不住自卑和焦慮,以往那讓她驕傲的幾件店鋪,現在卻成為她不齒同人談起的部分。
在她為了多賺幾塊錢熬夜掉頭發時,簡家人從來就沒缺錢過,家里隨便拿一樣東西出來,都能換她兩間店鋪,近十來年的奮斗成果。
如此,她還開什么店奮斗個什么勁兒等簡之徽繼承了簡家,她就什么都有了。
當然目前,簡之徽和王詩雯在融入簡家時還頗有波折,要真正繼承簡家還言之過早,簡之徽是簡家長房長孫,但簡家孫輩不止他一個,簡之徽還有兩個同父同母的弟弟和妹妹。
王詩雯受挫折時,最恨的還是害得她被退學的林瑯。
不然現在的大學生可夠值錢,也夠她在簡家里立足,而不用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被簡宜暉的媳婦,簡之徽血緣上的簡家小妹笑話了。
林瑯不知道自己還依舊被王詩雯恨著,即便知道,也不會在意。在簡家舉行宴會的這一天,林瑯跟著簡帛到高鐵工作小組待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