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要討到錢了,唉
幕僚安俊良領著裴望進門。
“大人,裴老爺來了。”
裴望在裴家排行老二,是裴家族長,卻并不在朝中擔職,而是管理裴家上下所有的經營行當。
他此來,先是將近日的事跟裴沅禎匯報了遍,然后才道明真正來意。
“賢侄,我昨日遇見你四叔,他與我說了情況。在你四叔極力勸說下,皇上已經決定對那兩名官員抄家免職。”
“以此震懾朝堂,想必日后沒人敢再反對你的政令。”
“賢侄,”裴望繼續道“你四叔有意與你握手言和。他嘴上雖頑固,但我清楚,一筆寫不出兩個裴字,咱們都是一家人,若是同室操戈,那裴家難以興旺。想必你四叔也是如此考慮,特地讓我來問問你。”
裴沅禎不咸不淡喝茶“問我什么”
“賢侄,皇上已讓步至此,你何時去上朝”
“當然,”裴望又和善道“若是對這個處置結果不滿意,還請賢侄明示一二,我好回去跟你四叔提。”
安俊良在一旁不動聲色聽,眉頭微蹙。
“賢侄”裴望被忽視了片刻,也不覺尷尬,笑問“下月我設家宴,不知賢侄是否得空”
“有勞二叔費心了,”裴沅禎放下茶盞“此事屆時再說。”
“那上朝的事”
“我近日忙,不得閑。”
裴望憂愁地嘆氣,告辭離開。
等裴望出了門,安俊良道“都說他和事佬和事佬,這裴望果真不負名聲,一個不在朝的人倒是為朝廷之事操碎心。”
遂又低嗤“這些人自作主張辦事,大人何曾說過要讓那兩人抄家免職”
“無非是想在大人頭上再添一筆奸邪霸道的惡名罷了。”
“恐怕不止于此。”裴沅禎說。
“此話怎講”
裴沅禎散漫勾了勾唇,沒回,而是端起那碗蓮子羹。
他嘗了一口,又嘗了一口。
沒過多久,一碗晶瑩剔透的蓮子羹就全部入腹。
等安俊良沉思回神,見狀,暗自不可思議。
這幾年,不是沒女人送吃食過來,可他從未見大人用過。
竟不想,大人這次不僅用了,還用了個精光。
他想起適才那婢女說的“健脾補腎”,心下那股微妙感又冒出來。
裴沅禎睇他“笑什么”
“我沒有。”安俊良一臉無辜。
“我聽見了,你在心里笑。”
安俊良自知裴沅禎看人眼毒,什么都瞞不過他,便戲說道“那小婢女很有趣,我聽說她前兩日為了采蓮子還落水生病了。”
裴沅禎涼涼抬眼“你到底想說什么”
安俊良莞爾,試探問“府上傳言大人可曾聽說過”
“無稽之談”
裴沅禎面無表情起身,踢了踢趴在地上啃紅棗的阮烏,徑直出門。
沈梔梔第一次討好裴沅禎沒成功,但她不氣餒。
后來打聽得知裴沅禎把蓮子羹吃完了,她琢磨了會,似乎發現了個了不得的秘密。
興許裴沅禎不是喜歡吃粽子,而是喜歡吃甜食
越想越覺得可能
如此猜測,令她志氣大增,廢寢忘食鉆研甜食。
只不過才鉆研了兩天,陳管事就來通知她,讓她準備準備隨裴沅禎出門。
沈梔梔疑惑“去哪”
陳管事道“大人欲去城外別莊賞景,興許后日才回,你隨行伺候膳食。”
出去玩啊
沈梔梔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