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謝芩。”安俊良說“此人從小被裴公養在身邊,與裴公情同父子。這些年他鮮少露面,但暗地里在幫裴公做事,安插進府的細作也是由他指使,此人掌握了我們許多消息。”
裴沅禎沉思。
安俊良說“根據細作所述,他每日記錄府上官員的出入,以及府上的禮節來往,這些瑣碎的消息全都傳給謝芩。可裴公一個無實權的太保,要這些消息做什么況且以裴公的智謀,不像是能做這些的。”
“依你之意”裴沅禎問“懷疑謝芩將消息傳給了其他人又或者,他效忠的并非只有裴彥”
“正是,屬下認為務必要將此人拿下,且速戰速決。”
思忖片刻,裴沅禎點頭。
他轉身,瞧見沈梔梔還杵在書房內,問“你還愣著做什么”
沈梔梔不解,她沒愣著啊。
“奴婢在當差呢,等著伺候大人。”
裴沅禎嫌棄“你先去洗把臉再來伺候。”
“”
沈梔梔窘,連忙作福出門。
安俊良笑道“說起來沈姑娘膽子實在異于常人,若是尋常女子遇到昨夜那些事,恐怕嚇得都要睡不著。”
“你很閑”裴沅禎睨他“捉人的事盡快”
“是。”安俊良拱手“屬下這就去。”
安俊良出門,才拐過回廊就見沈梔梔站在那。
“沈姑娘,”他問“你在這等人”
“安大人,奴婢等你。”
“等我”
沈梔梔點頭“奴婢想問問,方月犯了什么事是否跟奴婢身上的毒有關”
安俊良點頭“沈姑娘身上的毒確實是方月下的,那毒在你身上已潛伏了近兩個月。”
沈梔梔一驚“奴婢身上的香又是怎么回事”
安俊良說“侍衛在沈姑娘的臥房發現十憐香粉。”
“那我會不會死啊”沈梔梔擔憂。
安俊良笑了笑“這毒若只對你倒沒什么損害,但若是與男子結合,兩人都會中招。日積月累,便會毒發身亡。”
他說“至少一年內,在毒沒完全清除之前,沈姑娘莫與大人”
“呸呸呸”沈梔梔頓時臉色漲紅“我才不會跟他”做那種事。
她真是臊死了,裴沅禎那種大奸臣打死都不會跟他有關系。
安俊良莞爾,抱歉道“我先走了,還有事。”
沈梔梔回去洗了把臉,想了想,又干脆自己去提水洗了個澡。磨磨蹭蹭拾掇完畢,已經過去一個時辰。
回到墨韻堂的時候,裴沅禎與人在書房談事,她站在門外等。
阮烏不知什么時候過來的,叼著塊肉餅,在她旁邊吃得噴香。
沈梔梔這才發現自己一上午都沒吃早飯,她拍了拍阮烏的狗頭“狗大人,你別在我跟前吃,走遠些。”
阮烏是過來找裴沅禎的,扭著肥碩的身體不肯離開。
沈梔梔等了會,見裴沅禎還在忙,索性拉阮烏進了旁邊的小廳。
這里是裴沅禎平日用膳的地方,小廳桌上還有昨日沒撤下去的糕點。雖然隔了一夜,但夏天吃也不打緊。
沈梔梔悄悄拿了兩塊勉強充饑。
這廂,一人一狗在小廳里吃東西。突然,外頭傳來一陣喧嘩。
侍衛跑進院子,在書房門口稟報“大人,裴公帶人闖進府了”
沈梔梔一驚,立即探頭看出去。
這時書房門打開,裴沅禎緩緩走出來。
“到了何處”
“已經到”
話還未說完,就聽見亂哄哄的刀劍打斗聲,裴彥提劍在前。
“裴沅禎”他吼道“把謝芩交出來”
“細作是我派的,就是要取你狗命今日要么你把我殺了,要么就等著被我殺不然今生你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