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黛看清了它的樣子,也是大吃一驚。
那和籃球差不多大的球,全身如黑煤炭一樣黑溜溜的,只有一只拳頭大的眼睛特別顯眼,那只大眼睛扣在黑煤球里怎么看怎么滑稽。
雖然滑稽,但那眼白極多的大眼睛卻透著奸詐和憤怒,顯然還在生氣自己沒壓制住李黛,反而變成她的奴隸球生氣了。
“你是什么東西”
李黛也很憤怒,不過憤怒歸憤怒,經過了剛才那一遭,她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血脈對黑煤球的絕對壓制,似乎一個意念她就可以讓它死。
“哼,你是什么東西也不重要了,想讓我做奴隸的東西”
李黛話未盡,可心中涌起的漫天殺意終于讓黑煤球回過了神,李黛即使契約了它,似乎也要殺了它。
這怎么可以
本來它利用血冢字符形成的契約力,就是屬于奴隸契約力,根本無法解脫的那種,它原本的設想是把這個能隔離次元空間壁,能讓它覺得有利可圖的人單獨拖過來,完成了契約,那么李黛就是它完完全全的契約奴隸人了,那樣的李黛與其說是個人,不如說是奴隸符人,算不得真正的人了。
它的計劃是那樣的,從李黛身上,它能感覺到她比起另外幾個大氣運之人,更多了無數可能,這種可能用天道來定義就是變數,所以說李黛就是一個隨時在變的存在。
這樣充滿變量可能性的人,再加上她時常盛得耀眼的運氣,時常灰的霉氣,讓它這個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地靈都看不懂了。
雖然看不懂,但它能看到李黛是它的機遇,所以毫不猶豫把人拖進了它的地靈核心源處,這是真正以它為天的地方,除非它自愿,否則誰也進不來。
而把李黛拉了進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它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尾。
原來是想利用李黛的,想著把她變成了自己的奴隸后,就可以多出很多可能,更是能利用李黛的復雜氣運,為它做事。
它感覺有了李黛就能成功。
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
從李黛那可怖的血脈氣息散發出來后,它就知道自己失算了,這個女修不是它能控制的,也不是它能碰的,它想及時抽身,卻來不及了,它還是成了奴隸的那一方。
本來自己失敗成了奴隸,心里非常不爽,想著以自己的強大李黛不會殺它,而它受了契約之力的影響,也真的出現在了李黛面前。
不過它的想法顯然錯了,李黛只是例行公事般問了一句話,它還沒想是不是要全盤托出,突然的,她就對它是什么東西不感興趣了,鋪天蓋地的殺意涌了上來。
黑煤球大驚失色,再也不能淡定了,哇哇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永遠走不出這里了”它沒有說,殺了它,就算她走出去了,也多半是個死。
雖然從這一點上壓制她很讓黑煤球高興,此時它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看見李黛驀然變得冰冷的眼神,和渾身要爆炸式的感覺,黑煤球再也不敢猶豫,馬上把自己的來歷交代了。
“你真不能殺我,我是圣人家的燒火炭,圣人煉丹我常常蹲在他旁邊,吸收了很多圣人氣息和大道,成了靈的”
黑煤球似乎在說著別人家的故事,那內容怎么聽怎么不靠譜,圣人她連仙人都沒見過,還圣什么圣,那離她太遙遠了,根本不需要考慮。
不,這樣說也不對,曾經在時間回溯流中看見的那對天神男女,不知是不是圣,不過他們倒是有提到什么圣祖。
可那又如何,那樣遙遠又不知消沒消失的存在,距離她太遙遠了,這根本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