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室透雖然表面態度很溫和,蹭他一次車還要被打探來打探去,也挺煩人的。
反正也跟他沒關系,讓那兩個臥底自己說話去吧。
“箱子里是八十萬當時說是希望能再給他一點時間,不過現在人應該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草野朔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觀察負責人的神色,總覺得她雖然讓自己匯報一遍任務流程,實際上并不是很在乎。
他想了想便直接問道“我遇見過一個自稱眼盲的老人,他也屬于組織嗎”
“打聽這些做什么”負責人連個視線都沒分給他,但草野朔直覺他找對了切入點。
“看看我的判斷對不對。”他道,“我的表現算過關了嗎”
負責人這才轉頭看向他“你覺得呢”
沒給他回答的機會,她緊接著又道“跟我過來。”
即使在基地里住了快一個月,草野朔活動的范圍也只是有限的幾塊區域。除了生活區與訓練場,他差不多算是對這座基地一無所知。
負責人帶他跨過一扇用來間隔區域的厚重大門,門后與普通區的裝潢并無不同,氣溫卻仿佛憑空降低了幾度,讓人莫名覺得陰冷,且越是深入越是如此。
草野朔不禁開始好奇組織究竟都在這里做些什么勾當,而負責人上前打開其中一扇門。
外間慘白的燈光照進昏暗的室內,在長長的鐵鏈上泛出陰冷的光輝。被鐐銬緊緊鎖住的男人兩頰凹陷,神情慘淡,光線輕飄飄落在他身上,
草野朔差點沒認出來這是哪個倒霉蛋。
“永利”他試探性地詢問道。
男人這才吃力地抬起頭,雙眼呆滯無神地看向聲音的方位,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
這下草野朔明白,為什么這大兄弟氣勢洶洶地報完警就再也沒有后續了。
被組織盯上能有什么好下場
他又看向負責人,特意帶他看來昔日狐朋狗友的慘狀,是警告呢,還是
負責人倒是不緊不慢地解說道“身為原先與組織沒有交集的人,他不該知道那些信息,泄露的源頭現在已經調查清楚,只剩下他”
草野朔立刻領會到她的未盡之意。
他已經沒用了。
省略無用的客套與廢話,他直截了當道“需要我做什么”
“你們畢竟相識一場。”看起來像是常用的勸慰語句,但用負責人冷冰冰的語氣說出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就交給你來處理。”
如果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站在這里,草野朔想,他大概會恐慌,會畏懼,怕組織不留后患的行事和狠辣的手段。
也怕有一天自己也落得同樣的下場。
原著里的那些人,那些背叛了組織的人,那些不得不聽命于組織的人,大多都懷抱著這樣的恐懼惶惶不可終日。
哎,拿來嚇唬誰都行,可用到他身上就有點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那就給他個痛快吧”草野朔抽出腰間槍套里的手槍,雖然自拿到起他就沒扣動過一次扳機,但每天也都有認真保養。
說是交給他“處理”,是考驗也好,投名狀也好,其實都只有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