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笑,先前曾用自己是負責人的原因說服自己安心,現在看來不過是可笑的自欺欺人罷了。
“需要我怎么做”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讓萊伊那個叛徒知道我就在這里我可不覺得他會念舊情。”
他最好不會。
想想赤井秀一在原著里表現出的智商,草野朔覺得他應該不會干出這種蠢事。
“想辦法拖住他。”草野朔將琴酒的無理要求甩給對方,“沒有什么比幫組織抓住叛徒更能證明你的忠心,也更能保護你你們姐妹的安全,不是嗎”
宮野志保諷刺地扯了扯嘴角,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卻只是想讓她更心甘情愿地被組織利用罷了不過她又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呢
他們所在的位置在卡車內部的最外側,可以從單向玻璃上觀察外界形勢,車身中央有塊可以活動的部分宮野志保毫不猶豫地按下升降的按鈕,在一陣機械的轟鳴聲后,鋼板緩緩降下,將自己暴露在交戰雙方的視野下。
“喂要是下面的人沒攔住,這就是唉,算了。”草野朔阻攔未果,只好嘆了口氣,“你也不怕被流彈擊中啊。”
至少現在只要赤井秀一不瞎,就絕對能看見站在卡車上的茶發少女。
他提起槍,視線掃過近處的情況,又默默放了回去。
fbi在日本行事受限,人手和裝備并不充裕;而組織這邊由于要作為誘餌,安排的守備力量也較為薄弱,場面一時之間相互膠著起來。
組織與敵人混戰在一起,如果射擊技能檢定失敗,到時候子彈會打中誰可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草野朔為了防止誤傷自己人,他還是繼續自我規制,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開槍好了。
況且,膠著的事態本就更有利于組織。朗姆本身定下計劃時應該就沒指望身為誘餌的行動組能夠直接解決偷襲的對手,而是主要依靠之后趕到的增援進行包抄。
他們的目的只是拖延時間。
不少人注意到卡車降下的動靜,雖然心生疑惑,但兩兩牽制的膠著局面令敵人即便想要接近卡車,也被行動人員盡職盡責地阻攔在安全范圍外。
看著瞄準鏡里的車門緩緩下降,露出辨識度極高的茶發少女,赤井秀一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
組織的手段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粗暴。
“你還真是勇敢。”草野朔放棄加入戰斗后,就悠閑地靠在車門邊,一個很容易成為視線死角的位置,“但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車下的人被牽制住,現在能威脅到你的只有那個躲在遠處端著狙擊槍的叛徒。”
宮野志保沉默地看著他,似乎知道他仍有未盡之言。
赤井秀一瞇起眼睛,瞄準鏡里的茶發少女忽然轉過頭,在她身側的黑暗里,目光的盡頭,似乎還有一道影影綽綽的人影。
草野朔繼續說“如果他毫不留情地對你開槍,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你將自己暴露在危險范圍,是不是也抱著這樣的想法,覺得你只有以死證明清白”
茶發少女仍沉默不語,卻抱起雙臂避開了他的視線,一副防御的姿態。
原著里灰原哀在思考問題時會出現一些極端悲觀的想法,草野朔有些頭痛,他本來以為那是宮野明美的死與被組織追殺下的雙重打擊造成的結果,沒想到本人竟然就是這樣的性格。
“作為你的臨時保鏢,你這樣會讓我的工作很難做啊。”他問,“真的就這么不怕死嗎”
赤井秀一緩慢地調整槍口的角度,雖然對方本人站在視角盲區,地面上卻拉出一道狹長的影子,似乎是男人的輪廓。
“不過,這種事也要對方肯配合才行吧。過了這么久,那個叛徒還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