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聆聽檢定失敗了,他什么都沒聽到,但技能檢定的本身也是一種情報,只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會導致聆聽技能觸發,那么也可以稱作是他“聽到了”。
“說是這么說,連續四次失敗也有點太扎心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草野朔仍然關掉手電筒,從腰間抽出手槍,幾步走到書房門邊,安靜地貼在門后的墻面上。
選擇這種時候進入這棟別墅,如果不是值崗的警衛發現有人潛入,就是和他一樣備有用心的人吧。
或許還有搞不清目標的蠢笨竊賊
因為聆聽失敗的緣故,門外的走廊聽起來如同書房內一樣悄無聲息,但草野朔耐心十足。
如果來的人是警衛,有很大的可能是從窗戶看到了手電筒的燈光,那對方一定會來書房察看;如果和他一樣別有用心,那更不會放過書房這種地方。
無論將腳步聲掩蓋得多好
在月光的照明下,黃銅的門把手向下轉動。
都會在試圖開門的那一刻原形畢露。
子彈上膛的聲音、軸承轉動的擾動與門被打開的吱呀聲混作一團,當一切雜音歸于寂靜,草野朔單手舉槍,面無表情地看著進來的人。
他今天的運氣好像也沒有差到那種地步嘛。
“警惕心還挺強的。”雖然被他瞄準著,對方卻是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雙手插兜看過來,“不過,組織內部有規定不能自相殘殺吧”
“你誰啊”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想法,草野朔仍然十分無情地說,“完全不記得有這么個人呢。”
“哈哈這種拙劣的謊言可是沒辦法騙過任何人的哦”已經戴上純黑色假面的安室透帶著嘲弄的笑意看著他,“要不要正式認識一下”
現在的氣氛可比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差遠了,這才是安室透作為波本一面的真實模樣吧
草野朔仍然舉著槍“你還真是有恃無恐,是覺得我無論如何都不會開槍吧。”
其實他的確不會開槍,不過對方的有恃無恐應該并不是因為這個。
“誒有恃無恐這應該是我的臺詞才對。”對方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笑意變得更加深重,“你不會真的以為隨便什么人都能用槍對準我吧”
“我只是正常懷疑罷了,畢竟你就是跟在我后面進來的嘛。”草野朔攤開閑置的另一只手,“不過,要是我問了,你肯定會用有打探消息嫌疑這樣的借口對我倒打一耙吧”
“這樣充滿惡意的推測,完全是建立在我別有用心的基礎上,單方面地否認其他可能,反而不太理智呢。”
“啊,抱歉,因為我覺得會選擇這種時候來到這里的人,肯定都是別有用心的嘛。”草野朔雖然說著抱歉,卻明顯一點誠意也欠奉,“不過,一直僵持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在安室透意味不明的注視下,他無所謂地將舉著的槍放下“今天就這樣好了,作為回報,之前借錢的事就一筆勾銷。”
完全出乎意料的做法。
安室透愣了一下,才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對方曾經隨口向自己借過兩萬日元。
不,這語氣,作為借錢的人也太理直氣壯了吧
“我可沒說同意啊。”
“那你也太小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