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說,為人設中添加一些神秘要素,有時候的確能起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只要掛起標志性的神秘微笑,許多人便條件反射地認為,從他口中一定問不出任何東西。
短短幾天時間,溫亞德母女在外界的風評很快趨于一致
她們往往對涉及到自己的事守口如瓶。
得益于這點,草野朔還能頗感清閑地站在休息區,仿佛要將手中那杯壓根不需要醒酒的香檳醒到天荒地老直到布羅德雷契爾終于無功而返,獨自推開大廳的門。
他的目光同其他人一起無聲地落在對方身上,卻沒在布羅德臉上看到哪怕一絲無功而返的沮喪。
“溫亞德小姐。”布羅德一反離開前對他不耐煩的模樣,清俊的臉上掛起合格的社交笑容,快步向他走來,“抱歉,請您務必原諒我剛才的失禮還有,十分感謝您剛才的幫助。”
草野朔搖晃酒杯的手頓了頓,杯中淡金色的酒液已經被他搖得幾乎不再起泡、
看對方現在明顯已經反應過來的樣子,一定是在庭院里發生了什么。
是有人告訴了他什么事還是發生了什么科學與柯學都無法解釋的現象
總不可能是他自己暴露,草野朔對自己高達80的表演技術,和經過貝爾摩德檢驗的毫無破綻的偽裝還是挺自信的。
見草野朔只是朝他微微一笑,并沒有做出什么期待中的回復,布羅德顯然有些焦急。
“事實上,我剛剛忽然見到了我的繆斯在對我招手”
他上下打量著草野朔,熱切的眼神中透出些許熟悉的狂熱,鮮明外露的肢體語言無一不在說明一件事。
仿佛他忽然發現剛剛自己還愛答不理的克麗絲,在短短十幾分鐘內變成了永恒的真愛。
這當然不可能。
眼前,布羅德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我認為,以你當前的外在條件與內在實力,足以勝任我劇本中唯一的中心人物,當之無愧的主角”
草野朔十分清晰地在某些演員的臉上看到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憐憫不是對那些還沒爭取就眼看著空降內定的演員,而是對眼前正殷切希望他答應的布羅德雷契爾。
“感謝您的賞識,雷契爾先生。”他將已經不能入口的香檳隨手放在桌邊,微笑道,“只是,還請容我考慮一段時間。”
話音剛落,果不其然在對方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么”布羅德有些失態地上前一步,“你是說你”
草野朔微笑著復述道“請您給我一段考慮的時間。”
從對方前后態度明顯的轉變來看,幾乎可以斷定,對方完全是沖著自己來的。
先不管是否同意參演的考慮,現在最大的問題是
他現在可是“克麗絲溫亞德”啊
雖然這個身份暫時為兩人共用,但最終肯定要交還到貝爾摩德手上,假如布羅德到那時還活蹦亂跳地想要排這出劇目
到時候誰去演就變成了一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