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在心理學領域頗有建樹與成果的教授,用慈祥的微笑代替發言,從而保持了和平的沉默。
“不好意思,說了些題外話,現在請讓我們再回到正題吧。”
草野朔微微一笑,看向對方
“聽說景浦先生兩年前關閉診所,放棄在紐約的大好前景,執意回到日本的事曾在業內引起過些許轟動我想,作為他的恩師,同樣也是事業上最大的恩人,您是否知道些什么特別的消息”
這位教授卻只是搖搖頭“我也僅僅只是知道,我這位弟子是因為接受了某個大集團的資助才選擇回國的。”
“當時我并不贊成,還因此與他大吵一架,從此便沒再聯系因此,很抱歉,我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草野朔仔細觀察了一番,沒看出來對方這番話,是否為托詞或謊言。
對上在這種研究精深的巨擘,他的心理學看來就有些不怎么夠用了。
不過他倒是明白,如果不是礙于雷契爾的面子,對方在自己剛開口打探其弟子隱私時,恐怕就會因為感到冒犯而拂袖而去。
“事實上,我詢問相關線索,并非出于惡意與打探”草野朔遺憾地嘆了口氣,“那個資金支持的集團,如果我的情報沒錯,應該是叫做中尾集團”
“他們在日本國內,已經被警方證實私下里在從事非法貿易與違規實驗。”
這話可不算是說謊。
波本安室透不就是根正苗紅的日本公安嗎
這就是日本公安駐黑衣組織警方代表,四舍五入一下,他的態度完全可以代表日本警方
況且他還費盡心思,找到了當時報道中尾宅事發的報紙,當作證據一并帶了過來,在此時交給對方。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在看到報道后,那位教授的表情明顯鄭重起來。
“景浦先生在六年前,曾幫助過一名叫做風戶京介的同校學弟,而在兩年前回到日本后,他也與那名學弟見過一面”
“這就成了景浦先生能夠被證實的最后一次露面。”
草野朔難得沒有通篇謊話,只是在單純地陳述事實。
眼前這位老人是景浦參平的恩師兼恩人,對他事業上幫助良多,無論兩年前兩人有沒有因此而產生過爭吵
他們之間肯定還有不少師徒情誼。
否則,就算看在雷契爾的面子上,以對方的社會地位,也沒必要和他在這里糾纏這么久。
見到對方臉上不曾掩飾的驚訝,草野朔甚至貼心地留了些消化信息的時間,才繼續道
“雖然中途景浦先生曾出版過一本書籍,那位學弟卻怎么都無法和對方取得聯系,明明上次見面時兩人還相談甚歡”
明明是同樣的事實,使用不同的語氣、敘述方式、還有前后銜接,就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我便是為此事而來。”
草野朔笑瞇瞇地再次取出那本在中尾宅找到的心理學出版物,推到教授面前。
“您可以先看看這個。”
雖然這本書無論是內容還是筆跡,都是用日語寫就,教授卻自然地接過翻開,明顯沒有閱讀障礙。
顯然,他在語言學上也同樣有淵博的學識。
不同于風戶京介,對于那些愈發凌亂、難以辨認的筆跡,只看這位教授漸漸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確定,這就是景浦參平的親筆。
有了這樣的證據,他終于不再把草野朔當成一個別有所圖的投機者。
聯系到對方先前的說法,教授認真地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
“這么說你應該是那位風戶先生請來調查這件事的私家偵探”
現在的私家偵探都這么年輕嗎
亞洲人的長相一向顯幼,僅憑外貌,他甚至難以判斷對方成年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