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朔瞬間打起精神,果斷放棄文件柜湊到旁邊。
看了看鎖頭,熟練地從衣兜里摸出一根鐵絲。
“我可以嗎”
他面帶禮貌微笑地看向老人。
教授“”
他說什么來著
所謂調查員的道德水準,果然和那些私家偵探沒什么兩樣
如果草野朔能聽到他的心聲,大概會認真地告訴他
不,他們調查員可比私家偵探沒下限多了。
總之,事急從權,教授也只好無聲地嘆了口氣,算是默許。
開吧開吧。
這次的技能檢定總算沒再出事,草野朔在捅出“咔噠”的開鎖聲時想到。
不過就算出事也沒關系,大不了把鎖和抽屜一起砸開。
雖然要是這么做,自己在這位老人心目中的道德水平大概會再狠狠降低一個層次。
可能其實已經不怎么樣了
拉開那層上了鎖的抽屜,入目的是厚厚一摞皮質封面的筆記本。
“你繼續去找檔案吧。”教授淡然地說,“這大概是我那位弟子的研究筆記,讓我來查閱就好。”
草野朔當然不懷疑對方在專業領域的建樹,但問題是,這大概好像也許應該是他的專業吧
即使里面記錄的是心理學筆記。
只是面對這位執拗又護短的教授,他也只好聳聳肩,轉身回到文件柜,繼續那些枯燥的翻找工作。
總有辦法能看到,倒也不急著一會兒。
為了套出更多消息,草野朔干脆一邊快速翻閱資料,一邊問道
“說起來,在調查時,我曾翻閱過不少資料與報道,但卻都沒有找到過景浦先生的照片”
甚至在這間對方長期居住的房屋里,他都沒找到什么記錄生活的相框。
景浦參平有個在業界十分厲害的導師,自己雖然在紐約排不上什么名號,放到國內卻也算小有成就,草野朔卻幾乎沒找到過有關他的圖片報道。
“我這名弟子的確有點過分保守的怪癖。”教授翻著筆記,見怪不怪道,“他不喜歡拍照,也不喜歡在媒體或是任何其他地方出現自己的臉。”
“媒體有這么聽話”
“他很擅長躲避鏡頭。”老人說,“況且,這不是什么大事,我自然也會幫點小忙。”
啊,他也好想要這種會護短的神仙老師。
看看組織里的上司和同事們,尤其是管著自己的那兩位,無論是朗姆還是樋川女士
哎呀,為了組織內部和諧的上下屬關系,還是不要再想下去了。
“景浦先生沒有留下任何相片嗎”草野朔繼續道,“知道他的樣貌,總比不知道強,萬一就碰到了呢”
不求一萬,但求萬一,這的確有些必要,教授翻閱書頁的動作微微停滯,仔細地想了想。
“我可以去查詢一下學校的檔案。”
最終,他這樣說道“那里應該還留有他當年入學時拍攝的證件照。”
這時,草野朔也終于從文件柜中找到了記錄著訪客的名單。
將日期鎖定在兩年前,在翻了幾頁后,他果然在留存的登記表中找到了中尾龍一的名字。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應該只是作為一名普通的日本富豪來進行心理咨詢,而這份記錄顯示,對方在第一次登門后,隔天便再次預約了下次拜訪。
既然在這里用的是真名,那么檔案里也應該是真名。
循著編號,草野朔很快從柜子中找到那份理應存放著對方咨詢記錄的檔案冊,快速地翻過一遍,驀然在中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