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試探無疾而終,朱蒂回去后恍恍惚惚想了很久,草野朔那天的回答,究竟是不是什么隱晦的暗示。
正常人,誰會在問黃昏時忽然回答一句月亮啊
“后來我又想了想”朱蒂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特意偽裝的話,這個,大概反而說明他也并不清楚其中內情。”
迄今為止,她只在貝爾摩德那里見到過,或許是那個女人自己取的、只有自己知道意義的代號。
前提是,對方沒有用茫然與胡亂回答來掩飾自己。
想到草野朔時機掐得無比精準的打斷,朱蒂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秀,如果是你的話,你算了,沒事。”朱蒂說到一半,忽然開口道,“說起來,你那邊沒事吧那個在咖啡廳打工的男人”
大家任務都不輕松,她自己的任務,就一定能自己應付得來。
赤井秀一卻交代道“如果沒有必要,這段時間里不要特意接近那家偵探事務所,以及樓下的咖啡廳。”
朱蒂一愣“真的是敵人那需不需要我”
“我有些猜想,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赤井秀一打斷她,“總之,記住我說的話。”
“哦,對了”
在掛斷通話之前,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補充道“雖然我并不是從小在日本長大,卻也還算是熟悉日語在日文中,「朔」也有月亮的含義。”
“這我當然知道喂秀真是的,每次都掛得這么干脆。”
握著電話,朱蒂頓了頓,突然反應過來。
赤井秀一這是在回答她先前沒有說完的問題。
如果是他,他會怎么想
「朔」就是月亮喜歡月亮
朱蒂哈
自從上次無疾而終的試探結束后,米花町的各路神仙似乎都開始蟄伏,草野朔很是過了一段時間清靜日子。
躲著柯南走,所以沒有案件;不主動聯系同事,所以沒有加班;不給安室透說話的機會,所以也沒有無休止的試探。
在一眾忙到都不回他消息的同事里,悠閑得格外拉仇恨。
于是他被樋川女士喊回基地,以檢測藥物作用效果的名義,又抽了一管血。
“上回檢測,我在這里待了一個月都沒個能看的結果。”草野朔并沒有反對,他只是合理質疑,“這幫研究員究竟行不行啊”
一旁操作儀器的研究員,聞言投來敢怒不敢言的控訴眼神。
樋川看起來并不在意這些意見無論是草野朔的,還是研究員的。
她將草野朔帶到另一個房間,抱起雙臂“你上次帶回來的軟體,只是個半成品。”
“我又不清楚軟體中具體的內容,更不知道密碼。”草野朔無辜地抱怨道,“那家伙還好巧不巧地提前死了,害得我到處去找他藏東西的地方。”
樋川難得耐心地聽完他抱怨,看樣子她提起這個話題,也并非要追究什么責任。
“執行任務時,出現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組織對這種情況也有預料。”她平靜地說,“因此,科涅克,恭喜你,可以繼續調查白駒博士蹤跡的任務。”
草野朔“”總覺得樋川女士這句恭喜,好像說得特別諷刺。
不等他說話,樋川就面無表情地開始趕人“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從基地出來,確定自己身后沒有跟蹤與監視,草野朔開著他那輛黑色豐田,直奔阿笠博士家。
意料之外地吃了個閉門羹。
此時天色已是傍晚時分,阿笠博士家卻沒有開燈,從窗戶外看去,里面黑洞洞一片,一看就是沒有人在場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