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木著臉,聽他歡快地與朗姆討論殺死自己后,尸體的善后問題。
朗姆“”
山火這么說,科涅克離開了東京,怪不得波本會跟上。
沒查出結果之前,波本不會提前向自己匯報,失聯與他們所處的方位有關,沒及時與自己聯絡那時這兩個人應該在搏斗,這也對得上。
“很好,我已經大概了解情況”
他不容置疑地說“科涅克,這是個誤會。”
“哦。”草野朔的聲音頓時失去了活力,十分遺憾又不舍地問,“那我現在去把他放了”
要不怎么說多疑的人就是難搞,朗姆雖然擔憂科涅克因此產生異心,但當他如此輕易地松口,卻馬上又心生懷疑。
“這么爽快也不用勉強自己,你是我的下屬,我自然會更偏向你。”他明為安撫、實則試探道,“事實上,既然你這么想殺他,大可不必將這件事如實告訴我,我遠在千里之外,當然也管不了你。”
“這不是怕您找波本有急事嗎”草野朔笑瞇瞇地順著他的話表忠心,“多虧您提拔,我才能有今天,怎么會因為私人恩怨耽誤您的事情”
“你能這么顧全大局,我很欣慰。”朗姆在那邊點點頭,卻又在最后說道,“不過,自此以后,你和波本的關系怕是勢同水火,他或許會對你產生意見”
“貝爾摩德最近也在東京,我會告訴她,讓她來幫忙調解一下。”
掛斷電話,草野朔摘下耳機,丟回安室透懷中,臉上卻掛著明晃晃的嗤笑。
讓貝爾摩德來幫忙
朗姆還是不放心,得第三個人過來驗證后,這事才算過去。
安室透看著他一路神態情緒的變化,即便他自己也是個演技高手,仍為對方兩面三刀的嫻熟程度感到嘆為觀止。
最重要的是,他想不通,科涅克在面對組織時的底氣在哪兒。
對方甚至無所謂替他這個臥底掩飾身份,他有什么倚仗,認為自己不會被組織懷疑
“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草野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想,公安應該不至于連一個渾身燒傷、雙目失明的殘疾人都看不住吧”
“既然這是交易的條件之一,我當然不會食言。”安室透道,“不過,公安也會對他進行應有的審訊”
尤其是今天,直升機在某段時間內,竟然完全無法接近山頂的奇異現象,絕對會引起上面的關注。
“別讓人死了就行。”草野朔頓了頓,“死了也沒事,別讓人尤其是那些想要他的人知道他死了就行。”
安室透頓時警覺“你要做什么”
組織前段時間對那個對外名為特殊搜查部隊,對內名為「倉」的機構很感興趣。雖然公安無法插手對方內部,但也能得到些消息比如,「倉」的總部曾被不明人士入侵過。
而身為波本,他有八成把握,這件事絕對是組織干的。
入侵的罪魁禍首之一草野朔想了想,覺得這件事告訴安室透,說不定反而方便行事。
于是他淡定地說“既然是合作伙伴,我就友情附贈你一個消息好了,信或不信都隨你。”
“「倉」現在的最高指揮官早瀨浦宅彥,他本人說不定有問題。”
安室透一愣。
「倉」要緝捕的兩名越獄犯人,在安室透的操縱下,被公安以與機密案件有關,暫扣審理的名義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