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朔愉快地瞇起眼睛“感謝您的幫助,博士。”
柯南震撼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過去“灰原”
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
灰原哀慢條斯理地收好碗筷“怎么,早點找出兇手,少點無辜的人受害不是好事嗎”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
柯南看向草野朔,雖然對方向組織隱瞞了他們的身份,甚至包庇宮野明美活著脫離組織,還在群馬縣的山頂上間接救過他們
好吧,這樣一總結,他都開始心虛了。
但是,柯南可以肯定,這家伙的目的,絕對不可能是什么抓住兇手
對方想要搶在警方面前找到兇手,按草野朔以往的風格推斷,那里絕對有什么他一定要拿到手的東西。
只不過,對方既然沒有選擇利用組織的勢力,而是拐了這么大彎利用警方,難道
“學長,如果你去尋求安室先生的幫助,應該會更快一點吧”
草野朔微笑著揉亂了柯南的頭發“成年人之間的糾紛,小孩子不要瞎摻和。”
每一次與波本的合作,都是對他們脆弱同盟的一次沖擊
按真實年齡算,也才年方十七的柯南被堵得沒話說,眼睜睜地看著草野朔拐進阿笠博士的實驗室。
他只好回過頭“灰原”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灰原哀打斷他,踩在凳子上擰開水龍頭,水流聲嘩啦啦地沖刷著碗筷,蓋住了他們交談的聲音。
宮野明美沒有阻止她攬過洗碗的活計,而是站起身,開始打掃研究所的衛生。
“我知道他是誰,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木漿棉擦去盤子上的污漬,灰原哀垂下眼簾,沒有回頭看對方的表情,“但是,江戶川,照這樣下去”
她微微頓住,讓自己有些急躁的語氣變得更加平緩,足以被水流沖刷的聲音掩蓋。
“我和你說過,我擁有的東西很少,不過是從小和姐姐相依為命地長大,結果卻”
“再得知姐姐活著的消息,對我來說是失而復得的喜悅,但同時,我卻開始忍不住想如果得而復失,那該是多么可怕的場面。”
柯南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組織的存在,就是壓在他們心頭的一座大山,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威脅著珍愛之人的安全。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也不想再這樣逃下去。”
流水聲戛然而止,灰原哀拿起毛巾擦了擦手。
草野朔拿著一個小巧的發射器從實驗室中走出來,阿笠博士正興高采烈地要求他用完一定要給點反饋,被前者笑瞇瞇地點頭答應。
“回頭見,諸位。”他心情頗好地向眾人揮揮手,在離開之前又看向灰原哀,“祝你研究順利。”
完全是在變相地催工作。
看灰原哀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草野朔才輕巧地闔上研究所的門。
她這才繼續說道“他不會完全站在我們這邊,但也不會完全站在組織那里。”
柯南仿佛想起什么,不由睜大眼睛“你是說”
“他的血液。”灰原哀說,“組織絕不會放過研究它的功效,而實驗往往遠比行動人員更加重要。”
毛利小五郎環顧一圈辦公室,無聲地嘆了口氣。
無論是鳴瓢秋人,還是百貴船太郎,甚至是那個名叫松岡的年紀頗大的大叔,都完全沒有在辦公室里吸煙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