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井木記垂眸看著對方的行動。
她用自己的夢境覆蓋了草野朔的夢境,在這個前提下,被引入的男人似乎被自動賦予了某種想法
他是來調查眼前這些謎題的。
“這不是很好嗎”在發現這件事時,草野朔這么說,“白給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正好讓他去調查一下那個誰。”
“你是說誰”飛鳥井木記有些怔愣,但她心中卻隱隱有了指向。
“我看到了。”草野朔眨眨眼,“他是一切的源頭,那些進入你夢境的殺人犯,幾乎都是他帶來的吧你就不好奇嗎”
踏過回環曲折的階梯,同時將為手中的槍補滿子彈,赤井秀一抬起頭,眼前的黑暗逐漸散去。
頭戴大禮帽,手持手杖的神秘男人,站在中央,躬身向他行了一禮。
而在他周圍,那些原本空蕩蕩的黑暗里,無數破碎的光幕,不斷上演著一出又一出不連貫的默劇。
每個人在進入她的夢境時,都會不經意間將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與想法帶進來,從而影響到她的夢境,留下自己的痕跡。
飛鳥井木記閉了閉眼。
而這個神秘的男人
他在她的夢境中出入過太多次。
即便對方時刻注意,也在不經意間留下了太多不該留下的東西。
“我好像聽到汽車的聲音,應該是有人來了。”卡邁爾站起身就要出門,“是不是”
一只有著不少皺紋的手,忽然搭在他肩膀上,力道不重,卻足以阻止他原本的行動。
“先等一等,卡邁爾。”
詹姆斯布萊克,他們共同的上司,聽著外面的聲音,微微搖了搖頭。
“我們的處境并非出于全然安全的境地,不要隨意放松你的警惕,卡邁爾。”
“啊是,長官”
看對方毫不猶豫就聽從了自己的命令,詹姆斯卻無奈地搖搖頭,他手下的幾個人,有主見的太有主見比如有時候連他都聯系不上的赤井秀一,沒主見的又過憨實,就比如眼前這位安德雷卡邁爾。
不過,假如卡邁爾詢問原由,詹姆斯其實也無法拿出什么有說服性的證據,只是多年的經驗化作對危機的預感,冥冥中似乎在提醒著他
有什么事將要發生了。
汽車在不遠處停下,來人聽起來并沒有特意掩飾自己的腳步聲。
“只有一個人。”
他們對視一眼,謹慎地將手放在腰間,以便自己能第一時間拔槍。
腳步聲越來越近,大門脆地推開,金發女人不著痕跡地環視一圈,在停放在中央的汽車上頓了頓,目光才落在面前的兩人身上。
“茱蒂。”在看清她的臉后,卡邁爾就放松下來,“你怎么這時候過來”
“說來話長。”
她聳了聳肩,直接看向并沒有說話的詹姆斯,竟是先發制人道“怎么回事,詹姆斯,你知道這里已經暴露了嗎”
“怎么可能”卡邁爾頓時驚道。
詹姆斯卻盯著她的手“你手上”
“啊,你說這個小鬼”
她大大方方地走進來,姿態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樣自然,兩人這才看清原先藏在視野死角的手上,竟然拎著一個
眼熟的小男孩。
詹姆斯吃驚地瞪大眼睛“這這個”
柯南抓著滑板,生無可戀地垂在半空,一副完全認命的模樣,任由身后人拎著他的衣領。
他就知道
能讓草野朔主動開口帶上他,怎么可能會是什么好事
時間倒轉到十幾分鐘前。
“毛利大叔有一次在醉酒后念叨說,他在「單挑」破案當天見過一位身材火辣的絕世美人”柯南忍不住問,“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
安室透一頓,將本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