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朔聞言,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臺正在運轉的儀器。
“什么叫沒有收集到數據”他問,“是因為我打偏了嗎”
研究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朗姆“這從之前的收集規律來看,應該并不是這個原因。”
朗姆背著手,一副穩重從容的模樣,仿佛這種程度的變數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被綁在靶子上的這個男人,是組織實驗的失敗品。”他忽然慢條斯理地解說道,“本來以為能犯下連環殺人案件的兇手會有點潛能,不過現在看來,廢物就是廢物。”
草野朔有些莫名其妙,但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對于上司的觀點,他立刻捧場地點點頭。
“對組織來說,這就是他最后的價值。繼續,科涅克。”朗姆命令道,“你要記住你的任務的就是開槍,然后殺死他。”
兩名行動人員并沒有得到可以離開的命令,沒受傷的那位扶著受傷的同僚,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看起來十分可憐,連草野朔都忍不住露出些許憐憫的眼神。
然后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然而,大概是他今天的運氣格外差勁,或是骰子女神令有別的安排,總之,雖然接下來沒再出現過大失敗,卻也沒有一槍成功擊中目標。
子彈叮叮咚咚地打在訓練場的地面,擦出白色的淺淺凹痕,甚至還有一顆偏離到隔壁的槍靶上,顯示出十環的好成績。
兩名行動人員,以及被綁在靶子上的那名男人,表情也從一開始的緊張絕望,逐漸變成了
一種擺爛里透著灑脫的麻木。
尤其是兩名行動人員,他們見過不少來做測試的組織成員,大多都能精準地一槍斃命,那才叫干凈利落的殺人。
現在這是在做什么,凌遲嗎
作為導致這種結果的直接原因,草野朔倒是沒表現出任何諸如不耐煩、羞愧之類的負面情緒。
拜托,他的射擊技能可是全都只有基礎值啊,到底有什么好期待的
又不是人人都像赤井秀一似的那么倒霉。
他坦然自若地頂著研究員崩潰的眼神,以及人肉靶子們一言難盡的注視,將手槍里的子彈盡數打空。
除了最開始擊中肩膀的那回,以及偏到隔壁槍靶上的十環,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說人體描邊大師,都算高估了他的準頭。
草野朔甩了甩手臂,偏過頭問“我還需要繼續嗎”
聞言,朗姆看向研究員,在看到對方苦著臉搖搖頭后,終于忍不住皺起眉頭。
草野朔能感覺到,對方懷疑的目光在儀器與自己身上來回不斷跳躍。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冤枉的,因此這次,對于朗姆的命令,他可是沒有打任何折扣、也沒有半點水分啊
“這東西壞了吧”草野朔立刻懷疑地看向儀器,“既然還在收集數據的測試階段,難道是半成品如果是半成品,那發生故障也不奇怪”
研究員憤怒地看過來“這臺儀器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草野朔“廢話,什么東西壞之前不是好的”
研究員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給他噎死。
要想證明這臺儀器沒有發生故障,那就只能換個測試對象。
兩名研究員堅信,假如換其他人來,實驗就會重新回到他們熟悉的軌道。
在達成一致后,兩人向朗姆表達了訴求,接著便恭敬地垂手退后,乖順地將最終決定權交到朗姆手中。
聽他們說完,草野朔眨眨眼“這里也沒有別人吧,朗姆先生要親自給我示范正確流程嗎”
聞言,朗姆定定地看著他,目光仿佛能穿透表皮直達內心,看出他究竟有沒有在暗地里打什么壞主意。
“科涅克。”他慢悠悠地開口,“你為什么沒有殺死他”
草野朔“”干什么,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