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那個名字”看著草野朔的眼睛,安室透認真道,“你是從愛爾蘭取回的那張存儲卡里得到的嗎”
“那名偷走名單的間諜是你的人”
如果事實如此,這豈不是就意味著,科涅克手里握著其他組織派遣出去的臥底名單
雖然已經經過一周,以組織的速度,那份名單上的許多情報或許已經失效,但即便如此,這也是一份很有價值的情報。
公安甚至愿意為此付出一定代價
草野朔果斷搖頭“不,偷名單的那個人,原先是為組織做事的間諜,見多了組織的手段,害怕事后遭到清算,才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保命。”
當然,每個這么想過的人最后都死了,他也不例外。
安室透仔細分辨著他話語的真實性,末了,竟然覺得對方這次好像不是在說謊。
那么既然如此,科涅克又是從哪里得到這份名單的
想到明明知曉真相,回到組織后卻不動聲色幫他們遮掩身份的庫拉索、那天在通話中曾聽到草野朔用與愛爾蘭極度相似的聲音說話、那個似乎并不符合愛爾蘭往常作風的小丑面具,以及琴酒會合時突兀的懷疑與指控
還有,雖然乍聽起來不太明顯,但只從結果來看,他們能洗脫嫌疑,其中也有愛爾蘭一份功勞。
前面的失利與他無關,相反,僅僅只用一天時間就拿回了名單的愛爾蘭,反而還立下了功勞。
在這種前提下,對方堅持臥底名單已經泄露,庫拉索竊取名單是警方陷阱的觀點,無疑得到了
那位大人的認可。
眾多線索在安室透心中會合,凝結成一個令人不可置信的結論“愛爾蘭也是叛變成了你的人”
從安室透的視角看,如果真相如此,那科涅克可真是有點邪門。
本來,作為朗姆心腹的庫拉索會輕易背叛,還為他們打掩護,本就已經很不可思議,結果現在,愛爾蘭好像也有叛變的嫌疑
他之前怎么沒發現,組織里竟然有這么多二五仔
雖然地位不如朗姆琴酒,愛爾蘭卻可以越過他們,直接與boss聯絡
這分明就是他作為波本,求而不得的職業理想啊
但這次,草野朔仍然搖搖頭“也不能這么說。”
與厭倦黑暗中的生活,要么逃離、要么干脆摧毀這一切的庫拉索不一樣。
如果組織大廈將傾,愛爾蘭不會死心塌地為組織戰斗到最后一刻更大的可能是,見勢不妙時他就會選擇跑路,臨走前為了未來不遭到清算,還會落井下石地背刺一把。
但現在,雖然傷了不少元氣,體量龐大的組織也遠沒有到日薄西山的程度
此時此刻,愛爾蘭絕對沒有與整個組織為敵的勇氣。
所以,他不會擺明立場地背叛。
“愛爾蘭愿意幫我掩飾身份,是因為他欠過我一個人情。”草野朔慢條斯理地豎起一根手指,“而且,他也很樂意借這個機會嘲笑琴酒一番。”
“至于這件事會不會牽連到他”
草野朔無辜地攤開雙手。
“庫拉索又沒有背叛,幫她找回憶的功勞也落在了他頭上,穩賺不虧,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安室透對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已經完全免疫,他并沒有因此無視話語之下暗藏的陷阱。
庫拉索沒有背叛
這只是明面上的表象而已,暗地里,這位想通了的朗姆心腹,已經立場鮮明地站在了組織的對立面。
在不知道是否遙遠的未來,一旦這件事暴露,現在這份功勞,立刻就會變為能夠擊穿對方心臟的淬毒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