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不背刺。
草野朔一邊給他上易容,一邊慢條斯理道“那就來聊聊,干嘛沒事跑來摻和公安的內部事務”
赤井秀一眸光閃爍,敏銳地覺察到,現在的對話很有可能影響到他們后續的合作。
他不動聲色地道“之前的那個夢,我有些好奇,最后那個戴帽子的家伙就是你們此行的目標嗎”
在進房間時,他就將所有人的臉打量了一遍,并沒有找到那位黑發綠眼的女性。
想到那天晚上,草野朔表現得完全像是熟知夢里情形,他便留了個心眼,直接將對方當作知情人對話。
“這可不一定。”草野朔的回答卻出乎他的預料,“跟他有關系,但那個老家伙卻未必是我的目標。”
赤井秀一下意識想挑眉,結果頓時被草野朔制止“沒易過容少亂動。”
還真沒有。
算上朗姆和貝爾摩德,組織里竟然有個易容高手饒是赤井秀一,這樣一算也不禁咋舌。
不僅擅長易容,還精通變聲,要是把他們全放出來搞諜報,簡直是防不勝防。
誰能想到就算是現在,這看起來威脅十足的個人里面,有整整兩個都在想法設法地劃水呢
“除了這個,還有嗎”草野朔看起來漫不經心,事實上卻并不好蒙混,“就因為要幫忙對付那個老頭fbi還挺會日行一善的。”
思慮再,赤井秀一覺得對方既然與安室透有合作,應當并不會在意他言談間直言要對付組織。
于是,他直接道“因為一周前的變故,組織防守愈發嚴密,頗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我認為,現在最好按兵不動,等待合適的時機再主動出擊。”
如他所料,草野朔根本不在乎他要對付組織的事,只是嗯了一聲“然后呢”
“fbi被盯上了。”赤井秀一坦言道,“我繼續在東京附近出沒的話,很有可能嚇走原本看好的目標,或是反被盯上,疲于應付接連不斷的追殺。”
日本并不是fbi的主場,他們是各自隱瞞身份分批來到東京,行事頗為束手束腳。
他自己也很清楚,此時的組織一旦發現他的蹤跡,便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般一擁而上。
相比起來,fbi的其他人并不顯眼,一直沒有跟隨他們行動過的茱蒂更是遠離風波中心。
這樣看,與其留在東京和組織周旋,不如找點別的事情做對于那個奇怪的夢境,赤井秀一可從來沒放棄過探究的意圖。
草野朔易容的手微微一頓。
本質上說,跟在外面不小心惹了事,跑到消息閉塞的監獄里蹲兩天避避風頭的行為,還真沒有什么區別。
“要是沒法及時出來呢”他抬眼,意味深長地問,“我可沒法跟你保證,這趟任務什么時候才能結束,要是有什么意外”
“我相信不會出現意外。”赤井秀一沒有半分動搖,“或者說,就算出現意外,只要及時解決掉就好。”
這么自信
草野朔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意思“行,這可是你說的。”
他拍拍手,等完成了對方臉部的易容,又馬不停蹄地開始調整體型上的差異。
很快,易容工作完成,飛鳥井木記上下打量著幾乎找不出任何破綻的易容,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往旁邊靠了靠。
宮野明美猜到她仍有些心理陰影,體貼地握住她的手。
“大多數情況下,我都會留在景浦先生身邊,給他做助手。”她口中的講述卻沒停,對方也聽得十分認真,“不過,有時候也會被人喊去幫忙。”
將不美好的記憶拋之腦后,飛鳥井木記追問“是什么人”
“他沒告訴我名字。”宮野明美搖搖頭,“不過,好像是位醫術還不錯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