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之前天天催實驗的是誰啊
看出她的想法,草野朔補充道“不用想太多,總之,你正常研究就好反正組織那邊也沒有動靜。”
先前有幾回抽血的時候碰到眼睛男,雖然掩飾得很好,草野朔仍然覺察到,對方偶爾會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他。
反正不是出了奇葩數據,就是研究陷入僵局。
“急也沒用。”草野朔繼續小聲安撫,還舉出真實案例,“上次朗姆找我回去,結果實驗出了岔子,他臉黑得恨不得當場殺了辦事不力的兩名研究員,嚇得所有研究員都不敢說話,最后不還是要忍氣吞聲,捏著鼻子認下來”
有什么用
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臉再黑也做不出來,殺了他們兩個也做不出來。
最后還不是大手一揮,眼不見心不煩。
草野朔從便宜上司的悲慘經歷中吸取經驗教訓,決定厚待身邊唯一的科研人才。
被厚待的灰原哀木著一張臉,聽他把組織機密當八卦講,只覺得今天自己就不該替博士來送變聲器。
旁邊,風間裕也神情古怪地打量著兩人。
他很想拉住那個茶發小女孩問問,那張臉他自己看久了都渾身不自在,對方卻湊這么近,都不害怕的嗎
現在的小學生,膽子都這么大了
等那邊兩人調試好變聲器,他看看時間,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清了清嗓子。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神情嚴肅地宣布“你們該走了。”
經過堅持不懈的漫長扯皮,公安終于松口,表示山火案件已經查清,現依照文件,將越獄犯人原樣送回。
但同時,公安方面的談判人話鋒一轉,表示雖然越獄犯人可以送回,但勝山傳心是由搜查一課逮捕的殺人犯,倉方面要人的話,必須得重新開價才行
雖然對方并沒有被告知實情,卻在無形之中送出了絕佳助攻。
付出的代價越大,倉那邊的懷疑就越小。況且人都抱有僥幸心理,比起自己早就暴露的可能,對方說不定會更愿意相信公安一無所獲,在倉不斷施壓之下,只得原樣交還人質。
至于談判時的獅子大開口,就是為了壓榨干凈這幾人最后的利用價值。
傍晚,一輛軍用吉普悄然離開東京,載著他們向群馬縣飛馳,車上除了三人,四周還坐滿了全副武裝、持槍戒備的公安。
為了規避風險,知情人當然越少越好,這些公安只當自己是在押送犯人,三人之間甚至沒有眼神交流。
不僅如此,披著殺人犯的殼子,赤井秀一還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周圍的警察,目光有如實質,看得不少人都微微皺眉。
“老實點。”一位看起來像是小隊隊長的公安低聲警告道。
聞言,赤井秀一不僅不收斂,反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沒等隊長說什么,草野朔先在黑暗中無聲地踩了對方一腳。
力道不大,全是警告。
赤井秀一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瞥他一眼,卻見對方面上殊無異常,還是那副“除了我,在座各位全是垃圾”的高傲表情,不由有些迷惑。
這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對方的意圖,他便還是按照原計劃,表現出囂張的一面,為入獄后合情合理地當個刺頭做準備。
囂張的殺人犯不僅無視了隊長的警告,眼神反倒越發挑釁,甚至若有似無地呵笑兩聲。
草野朔木然地再度關閉眼前彈窗。
表情可以表現得目中無人,眼前卻做不到真正的“無人”,時不時就彈出一張勝山傳心那張死人臉。
默契不足,團隊配合稀爛。
隊長皺著眉頭四處掃視,心里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
作為唯一的知情人,風間裕也板著一張臉,心里卻總覺得車內氣氛好像有點詭異。
這三個人,真的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