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通知后,公安立刻連夜撥出一批增援。等這些人趕到,風見裕也才總算松了口氣。
他們只是一個小隊,人手嚴重不足,還好他先帶著公安的證件唬住了外面監獄那些不知情的警察,才沒讓任何人走出這間研究所。
既然是任何人,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草野朔他們。
他們被風見裕也暫時安置在一間無人的空房間里,看著面前堅硬厚重的透明玻璃,赤井秀一有些忍俊不禁。
“這里是接見室啊。”他頗有些好笑道,“待在這道玻璃后面,還真有些等待探監的錯覺。”
“誰會來監獄探望你”草野朔出于無聊接話道。
“這可說不準。”沉吟片刻,他給出一個說了跟沒說似的答案,“說不定,我的仇人會先于比我的朋友找到我。”
“然而,在你的仇人找到你之前”草野朔打著哈欠說雙關冷笑話,“你出獄了。”
他在后半夜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散步,現在正在思考,要不要趁著沒事先做個夢。
算了。他又打了個哈欠,太容易被打擾。
接見室本來就配有監聽和監控設備,這也是風見裕也放心把他們三個放在這里,就匆匆離開的原因。
因此,赤井秀一沒提起對付組織的事,飛鳥井木記也安靜地保持了沉默。
能無所顧忌隨便聊的,恐怕也就只有冷笑話了。
外面的公安忙得腳不沾地,這邊三人無所事事地講冷笑話打哈欠。
接到風見裕也電話后就匆匆趕來,剛推門進來的安室透“”
莫名有億點不爽。
不如說,在接見室里的三個人中,有兩個人他都看不順眼,這種情況下能爽就怪了。
草野朔抬起看去,頓時也不滿道“你怎么是從對面進來的啊”
安室透推的是對面那扇門,兩撥人隔著中間的玻璃遙遙對望。
好家伙,這下真成探監了。
安室透才沒工夫糾纏這點細枝末節,他單刀直入道“早瀨浦宅彥為什么死了”
赤井秀一頓時將目光甩在草野朔身上,而被他注視著的青年無辜地抬起手臂,指向纏著雪白紗布的傷口。
這還是飛鳥井木記和他一起幫的忙,赤井秀一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聲稱他不會包扎傷口
草野朔本人倒是一點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醫學和急救,這兩個技能他確實沒點啊
大失敗出急救拳的概率過高,看今晚仿佛過山車一樣的骰運,他還真得防著點急救拳。
“他打我。”草野朔理直氣壯地說,“所以,他死了。”
有什么不對嗎
他覺得這很合理啊
安室透眉頭一跳,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的。
但既然對方這么說了,真正的原因一時半會肯定是問不出來,難道就這么讓人走了
他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三人,雖然研究所一度被早瀨浦宅彥控制,但對方名義上仍隸屬于警方,這里是警方的地盤,外面還有一批公安的增援。
有些想法,腦海中還沒完全蹦出來,草野朔便已經警覺道“干什么,你不會在想著翻臉的事吧”
安室透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會,你翻臉我都不會翻臉的。”
“那最好不過。”草野朔也向他假笑,“我們敬愛的朗姆先生還在組織等著我凱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