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風戶京介為什么提前定下日期
草野朔想了想,實在是有些不理解。
本來說不定還能在夢里問問,結果夢境猝不及防換了場景,他也不確定還有沒有這一環節,現在只能靠自己推測。
總不能是他以景浦參平的身份,喊對方回來研修心理學這件事刺激到他了吧
給組織當心理醫生,真的有那么恐怖嗎
實在想不通,草野朔便干脆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總之,風戶京介選擇在當天晚上發動,并獨自前往內部研究室,給山下千鶴進行了移植心臟的手術用那顆兩年前就存在于世、在體外詭異地存活至今的心臟。
與此同時,早瀨浦宅彥雖然沒發現即將發生的,卻因為誤以為飛鳥井木記死亡,而打起了重啟沼澤人實驗的主意。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在前去探查實驗室時發現端倪,躲過了山下千鶴報復性的清洗,并見到被對方帶走的飛鳥井木記,從而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
為了保護對方不被沼澤人捕食,他將飛鳥井放在了只有自己的虹膜與密碼才能開啟的實驗室里。
“大概只是我們抵達的時間,恰好和他們選擇動手的日子撞在了一起。”草野朔最后總結道,“一個奇妙的巧合。”
柯南斜著眼,表示他才不信對方說的鬼話。
飛鳥井木記窩在沙發的另一個角落,腿上還放著宮野明美帶來的抱枕,雙臂虛虛環在抱枕周身。
那副怔然的表情一看就是存著心事,然而當柯南關切地問起時,她卻只是搖搖頭,隨即以自己想休息為借口,起身回了臥室。
“應該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她不想說,那就讓她自己安靜一會兒。”草野朔不在意地揮揮手,便真的將飛鳥井丟在腦后,轉而好奇地看向柯南,“比起這個,你手里的信封是什么情況”
聞言,柯南頓時嚴肅起神色,雙手舉起,將信封正面展示給他看。
“這是今天在信箱里發現的郵件,信封上面簽著「」的名字,而且”這里此時沒有無關人員,柯南便直接將信封與里面的請帖和信紙一起鋪開在茶幾表面,“信封和請帖上都寫著收件人是「工藤新一」,但里面的信紙卻以「親愛的江戶川柯南」為抬頭。”
“顯然,我的身份已經被人被這位代號為貝爾摩德的組織成員發現了。”
說出自己的判斷時,柯南的表情十分凝重。
變小的事情雖然意外被草野朔發現,但對方并沒有打算上報組織,還幫他們瞞下這件事。
如今,工藤新一不僅沒死、甚至還變成小孩的真相卻被對方以外的組織成員發現。
貝爾摩德,柯南記得這個代號,他曾從只言片語的線索中拼湊出有關她的一些情報。
如今,對方得知他的身份,卻沒急著殺死他,反而發來宴會的邀請函
柯南思考得如此鄭重其事,草野朔卻完全不配合,他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里,聽完以后平淡地“哦”了一聲。
柯南頓時有些抓狂“喂喂,你這是什么反應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身份暴露的話,你之前隱瞞不報的行為也會受到組織懷疑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草野朔淡定地說,“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
原本氣勢高漲的柯南頓時卡住“誒”
“畢竟,早就已經死亡的工藤新一,卻在不久后于帝丹高中的游園會上重新出現,甚至還生龍活虎地破了個案呢。”草野朔語氣平平地說,“不管是誰,聽到死人復生的消息,都會好奇地去調查的吧”
聽草野朔忽然現場翻起舊賬,柯南登時僵在原地,堪稱效果拔群。
“是、是因為”他結結巴巴地說,“你的意思是,當時的消息已經傳到組織了”
草野朔笑瞇瞇地回答“那倒沒有,組織里的人都忙得很,誰會有閑心關注一個普通高中舉辦游園會的消息”
聞言,柯南剛松了口氣,卻又聽對方慢悠悠地補充道“但是,在偶然路過時不小心看到,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頓時大驚失色“那天現場,難道還有別的組織成員在嗎”
在柯南絕望的眼神中,草野朔慢慢悠悠地點了點頭。
“是啊。”他幸災樂禍地說,“當初得意忘形的時候,沒想到還有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