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里還會突然眼花的嗎
赤井秀一有些奇怪,他試著望向別的方向,看看究竟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卻發現自己的視線竟是緊貼在那根鎖鏈上,竟是無法移開半寸。
眼前重影愈發嚴重,盯著看久了,他心中忽然一動。
那些重影仿佛在十分不規律地蠕動,就好像
就好像眼前這根鎖鏈,是活的一樣。
這個念頭一出,頭部便仿佛遭受什么重擊般生出一陣刺痛,眼前畫面忽的扭曲起來,赤井秀一下意識后退兩步,背后碰到冰冷堅硬的平面。
暖黃色墻面在燈光照射下泛著溫暖的亮光,一股溫馨氛圍油然而生。
再一看,剛剛還坐在高處鎖鏈上亂晃、讓人期待他是否能摔個半身不遂的草野朔,此刻正盤腿坐在木制榻榻米上。
“我怎么就忘了”他一拍大腿,長吁短嘆道,“朗姆先生他是組織里996乃至007的究極卷王啊”
光統一他們這邊的作息沒用,朗姆他還在組織那邊無知無覺地當他的熬夜冠軍啊
草野朔不忿道“都是老年人了,不應該更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睡眠嗎”
飛鳥井木記猜測道“如果是老年人的話,可能覺更少吧。”
草野朔“不行,就算一直到白天,我也一定要熬到這臭老頭入睡才行”
不就一喜歡熬夜的臭老頭子嗎怕他做什
飛鳥井木記遲疑道“我們這種情況,也能用熬這種說法嗎”
從理論上說,他們并沒有熬夜,的確是在睡覺
“怎么不能”草野朔大聲說,“做夢也是很費力氣的啊”
赤井秀一“”
他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一時竟有些無法分辨,剛剛那究竟是草野朔故意在報復他,還是
還是對方真的毫無所覺那是的確只是他自己產生的幻覺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對勁,他不動聲色地靠在墻面,試探著開口“為什么這么說我看你明明很輕松的樣子。”
草野朔瞥他一眼,嚴肅道“如果總把別人的付出不當回事,最后是會遭到報應的。”
赤井秀一“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不確定是否要與對方和盤托出剛剛的見聞,而且,就算說出口,草野朔也可以繼續用裝傻充愣敷衍過去。
不是赤井秀一多想,實在是對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左思右想,赤井秀一果斷道“我們還是繼續說朗姆吧。”
飛鳥井木記對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很自信“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起到作用”
這次可不能像上次對赤井秀一那樣,將朗姆放進由她夢境構成的井,容易被對方反過來抓住破綻。
但如果不這樣,他們要怎么從朗姆那里挖到情報
草野朔十分果決地一揮手“先試試看再說,就算今天什么情報也拿不到,我們也可以消耗他的精力”
朗姆在組織苦哈哈地熬夜工作,他們幾個則是舒舒服服睡著后在夢境里等著對方,雖然都是加班,但本質上還是有些不同的。
他們幾個畢竟是在睡覺嘛。
這叫什么
這叫敵疲我打,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