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對方的挑釁,赤井秀一撥開鎖扣,掀起箱蓋,四四方方的集裝箱內赫然整整齊齊地一排排碼放著統一制式的炸彈。
讓這家伙那么隨意地搬來搬去,沒把自己不小心炸飛也真是夠幸運的。
他們帶回來的其他集裝箱更不必說,不是被拆開方便運輸的槍支,就是配套運送的彈夾。
“知道的知道這是fbi。”草野朔嘖嘖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地方跑來黑吃黑搶劫的土匪。”
這次行動仍動用了fbi的人手,他們這邊算是赤井秀一以個人名義帶回來的戰利品,不過是小頭,大頭全被fbi占了。
“想讓別人幫忙,總要拿出足夠的利益來。”赤井秀一面不改色,“fbi沒有本地警方的支持,缺乏補給,此番不過是各取所需。”
這話應該說給某人聽聽,沒有本地警方的支持,fbi還好意思說沒把這些人趕出去就算好的了。
事實證明,某位fbi搜查官不僅敢說,還敢跟著草野朔給某人扣黑鍋。
交易地點由軍火商決定,交易時間則由組織提出。得知情報的三小時內,庫拉索什么可疑的事都沒做,她只是在前往目的地的車上瞇了一會兒,赤井秀一就帶著人手埋伏在了港口四周。
草野朔表示,他們會托夢的傳遞起消息來就是這么方便,天生適合搞間諜工作。
結果就是組織損失了一名高級干部、還傷了兩名成員,軍火商損失了一批貨物,雙方在指責對方的同時,也都在嚴查內部,在現場的波本和基爾簡直可以說是首當其沖。
基爾走在前往會見朗姆的路上,試圖捋清這次突發事件的前因后果,然而腦海中卻只有一片亂麻。
是誰走漏了消息誰帶人來襲擊究竟是誰
除了自己,她看誰都有嫌疑。
單打獨斗就是這么苦逼,消息閉塞不說,還容易被人當成擋箭牌組織里知道交易時間地點的就那么幾個。
她雖然是臥底,但她這次真的沒使壞啊
和基爾相比,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安室透面上沒透出任何苦惱與困惑。
他在朗姆面前站定,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這個先前從未見過的男人。
在此之前,安室透想過很多次朗姆本人應該是什么模樣,也參考過組織里流傳的傳言。
但真的站在對方面前,即便無法確定眼前這張臉是否是真實面容,他也仍驚訝地發現,朗姆和自己想的似乎不太一樣。
幻想中的男人狡詐狠辣,神色或平和、或狠厲,不怒自威,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聽說朗姆正值壯年,應該最多不過四十來歲,能操持偌大組織的運轉,顯然也是個精神充沛之人。
但面前的男人,呃,老者
安室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往朗姆的頭上瞟,更不要在心里猜測,那數十根白發究竟是組織人體實驗的產物,還是操勞過度提前白了頭。
說起來,那些尚且留住了黑色的頭發看起來也有些稀疏的模樣
打住,停。
“朗姆大人。”他最終目不斜視地道,“我發現交易現場有fbi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