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草野朔也沒有動作,那雙金色的眼睛深刻地注視著她的臉龐,仿佛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那也是一位女人。夢境分別找上三人,于是他在昨晚的夢中見到了她。
她也可以被稱作是美的,甚至可以說美到了極致。那張由任何人來看都說不出貶低之詞的臉蛋顯得遙遠而模糊,但草野朔記得,那的確應該是極具魅力的一張臉。
想到這里,他眼中流露出一種極度隱晦的嫌惡。
“科涅克,千萬別告訴我,你竟然看著貝爾摩德看呆了。”愛爾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還是說,你就喜歡這樣的”
身材高大的男人從一快倒塌的墻壁下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來到對峙的兩人之間。
“不。”草野朔說,“我在想,受到人們鐘愛的美麗面皮下,或許常常隱藏著他們無法接受的東西。”
貝爾摩德惱火地挑起眉毛,認為這肯定是在對她陰陽怪氣,但在愛爾蘭看來,這句話簡直把草野朔自己也罵了進去。
“我們得快點走。”他無意牽扯進這兩人間的糾葛,“這里的動靜太大,fbi很快就會被吸引過來。”
“這不是你們搞出來的動靜”
“當然不是。”說到這點,愛爾蘭表情中浮現些許慍怒,又很快將這點不快壓下去,“我們只是路過真該死,這次竟然差點栽在一個普通人手里。”
“少說點廢話,愛爾蘭。”貝爾摩德蹙起眉頭,“科涅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還以為你剛剛就打算殺死我呢。”草野朔聳聳肩,“怎么沒開槍,難道忽然變善良了”
“要吵就在路上吵。”愛爾蘭不耐煩地打斷他們,“還是說,你想再被fbi抓住一次”
那究竟是因為誰啊
雖然傷勢很快已經痊愈,但一提到那天晚上,貝爾摩德就覺得自己肋骨的位置隱隱作痛。
愛爾蘭已經走到豐田前,看著那前衛藝術的造型“都變成這樣了,還能繼續開嗎”
“它很堅強。”
于是,愛爾蘭贊許地伸手拍了拍變形的前引擎蓋“真是一輛好車,順路載我們一程”
草野朔點頭“好啊。”
貝爾摩德“”
“你相信他”她懷疑地看向愛爾蘭。
愛爾蘭無所謂地攤開雙手“貝爾摩德,別怪我不幫你,如果是boss下達追殺科涅克的指令,我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但很可惜,我并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
說到那位大人,貝爾摩德也沉默下來,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草野朔那雙如今已經不加掩飾的金色眼睛。
她本來的確想要殺死對方,但最后沒有動手,不是因為她心軟了,而是
豐田越過一眾情況相似的車輛,在其他輕傷車主“這車質量真好,經過這樣的爆炸也還能開”的艷羨目光中,迅速逃離了現場。
余光中駛過一輛造型眼熟的車,正在幫忙救援車主的黑羽快斗“”
等等說好帶他去問黃昏之館的秘密,怎么就把他丟在這里了啊
車里,草野朔忽然問“只逃出來了你們兩個”
“總要有人留下來斷后。”愛爾蘭說。
貝爾摩德聽出對方話里有話,她淡漠地看了愛爾蘭一眼“如果不是科涅克去幫fbi,我和卡爾瓦多斯怎么可能會被那群人抓住”
“我什么也沒說。”愛爾蘭聳聳肩,“不要過度解讀。”
車里縈繞著一股奇妙的氛圍,就好像三人里每個人都正好看另外一個不順眼。
哦,草野朔除外。
看來朗姆恰好和他們錯過或者,畢竟只過了一天,組織或許還不知道朗姆翻車翻在了fbi手里。
愛爾蘭看向草野朔“你到這里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