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提起裙擺,同樣慌里慌張地追著幾人腳步離開。
大上祝善慢吞吞地從廚房走出來,見到走廊里的幾人,也是一愣。
“不是說要開飯了嗎,你們三位站在這里做什么”他看著空蕩蕩的走廊與寥寥三人,圓滾滾的臉上,那雙小眼睛里盛滿茫然,“其他人呢”
被他惦念的幾人還在追著老鷹奔跑。黃昏之館面積十分廣闊,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飛在最前面的老鷹長嘯一聲,帶頭沖進了露天的中庭。
幾人毫不猶豫地跟上,心中卻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些許疑慮。
究竟是什么樣的聲音,才能傳得這么遠、這么清晰
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中庭的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氣味。
從四周窗戶中透出的昏黃燈光,映照出中央一座石雕噴泉。噴泉顯然很久沒被使用過,大理石表面滿是斑駁水痕,內部干涸,落滿灰塵。
老鷹穩穩落下,利爪在大理石表面劃出幾道白痕。
身后的幾人追上前,定睛一眼,噴泉背面赫然倒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背靠著冰冷的石雕,頭部低垂,下巴緊貼著自己的胸腔。跑在最前面的白馬探停下腳步,立刻蹲下身,伸手去探對方的頸動脈。
半晌,他松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他還活著。”
“這是誰”茂木遙史站在他身后,打量著這個在昏暗光線下看不清臉的男人,“難道是那位遲到的最后一人”
槍田郁美在另一側蹲下身“不,這是一名外國人。”
柯南探究地看了一眼處于昏迷的男人,打開手表上的手電筒,仔細地觀察起四周來。
“好奇怪啊。”他不禁說道,“我們明明是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過來的吧,可這個叔叔旁邊什么都沒有啊”
難道
在他們趕來這里之前,現場還有另一個人
茂木遙史聞言,借著柯南手電筒的光線,和他一起將周圍都檢查了一遍。
“真是奇怪了。”他也忍不住嘖嘖稱奇,“他總不能是自己暈倒在這里的吧”
“頭部沒有受擊痕跡,身上也看不到傷口。”槍田郁美在這時站起身,“附近也聞不到化學藥劑的味道,說不定真的是自己暈過去的呢。”
但即便如此,也無法解釋他們當時聽到的那聲脆響。
柯南看著水漬斑駁的大理石臺,如果有什么和石頭堅硬的表面發出碰撞,倒是有可能發出那種響動
但那東西去哪兒了
“我們先把他背回去吧。”白馬探看著自家焦躁不安的老鷹,忍不住微微皺眉,“作為客人,讓主人一直等待就太失禮了,這位先生需要被妥善照顧。”
作為唯一一名成年男人,茂木遙史當仁不讓地將昏迷中的男人扛起來“這個重量看來他的生活習慣可不怎么樣。”
槍田郁美好笑地瞥他一眼“你有資格這么說嗎”
“我只是在享受生活,而不是糟蹋身體。”茂木遙史神色輕松,“我在美國待了那么久,見過的成年男性里,像他這樣瘦到可怕的,大多都已經上了癮。”
槍田郁美卻搖頭道“我檢查過了,他的手臂上沒有針孔。”
白馬探安撫著自己的老鷹,柯南若有所思地跟著他們返回,剛來到走廊,便迎面撞上匆匆忙忙趕來的石原亞紀。
“抱歉,幾位客人,馬上就要到晚餐時間,我需要將你們帶到”她話說到一半,目光落在昏迷的男人身上,忽然瞪大眼睛,“這、這是”
“我們在中庭里發現了這個男人。”白馬探詢問道,“他是你主人邀請的最后一名客人嗎”
石原亞紀認真回想了一下,又看了看男人的臉,搖搖頭“主人只告訴我,那應該是一名青年,卻沒有提到對方是位外國人的事情。”
幾人面面相覷,茂木遙史率先道“我們在這里干猜也不是辦法,直接到餐廳去問對方本人不就好了”
等在餐廳門口的四人見他們都平安回來,先是松了口氣,等目光落在那位昏迷的男人身上,頓時全都目露驚詫。
茂木遙史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啊,我們在中庭里發現了這個昏倒的男人,就將他帶了回來,打算問問這里的主人,知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說罷便推開餐廳大門,為餐桌主位坐著的那個用紫色頭蓬裹住全身,只在眼睛部位露出兩點紅光的奇怪打扮震驚了一下。
“這什么打扮,電視劇看多了吧”茂木遙史吐槽兩句,隨即問道,“喂,我說,這個人也是你邀請來的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