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對對,吃頭孢的確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陸晏用茶回敬李部長,眼神卻落在了戚硯越身上。后者似有所覺,回給他一個略帶迷蒙的眼神。
這是醉了
他看了眼戚硯越面前的白酒瓶,竟然已經下了大半;他又瞄了眼桌下,很好,有啤酒瓶。白啤混喝,這是生怕不醉啊。
陸晏沒敢讓戚硯越在繼續這么喝下去,他主動插入兩位老板的話題中,延緩兩人互相灌酒的頻率,還給戚硯越倒了兩杯茶水,在陸晏的控制下,直到酒局散了戚硯越手邊那瓶只剩個底的白酒也沒喝完。
酒過三巡然后雙方再客套客套就該散場了,清醒的帶著不清醒的離席。等送走了其他人,陸晏才轉頭看向身旁挺拔站立著的戚硯越。
“走不走”
戚硯越點頭“嗯。”
“嗯什么嗯,聽得見我說話嗎”陸晏伸手在戚硯越面前晃了晃,后者毫無反應依舊直直看著前方。
看起來清醒著,其實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好在戚硯越醉后也不鬧騰,安安靜靜的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特別省心。
只不過在車上時戚硯越突然將注意力放在了陸晏的手上,安靜的醉鬼伸手抓住了陸晏的手,然后像是得到什么新奇玩具一樣來回翻看。到酒店也不撒手,陸晏抽不出來只能任他這么牽著。
進了電梯陸晏才想起來戚硯越和他不在同層,他別扭的用空下來的手去摸戚硯越兜里的門卡。
“陸晏”
身后傳來的聲音讓陸晏停下動作,他回頭看去,臉上閃過驚訝,“蒲笙,你怎么在這兒”
名叫蒲笙的青年面貌清雋,眉目間的似有若無的憂郁給他的氣質增添了一股令人疼惜的破碎感,而當他轉動輪椅,那朦朧的破碎感瞬間化為實質,讓人忍不住去關心他。
蒲笙轉動輪椅進入電梯,冷淡回應“參加葬禮。”
陸晏這時也摸到了門卡,他用門卡掃了下電梯按下最高一層,“你是哪層我幫你按。”
“就是那層。”蒲笙平靜回應,他眼神輕輕掃過戚硯越,淺色眸子閃過一絲陰郁,“男朋友”
“不是,”陸晏立刻否認,這可能不能瞎說,“我老板。”
蒲笙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目光深沉。
“啊,他喝醉了。”陸晏舉起手晃了晃。
戚硯越仍然是一副正經表情,身體因為手臂的搖晃跟著晃動,陸晏突然有點想笑,但考慮到蒲笙現在的情緒應該不是很好,硬是將笑意壓了下去,“來多久了護工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蒲笙垂著頭沒說話,過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唯有潔白脆弱的脖頸被他故意露出。
陸晏明白了,他嘆氣“我還要在這邊待幾天,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給我打電話。”
蒲笙沒有抬起頭,輕聲應下。在陸晏無法觀察到的角度,他彎起眼睛,溢出幾分愉悅。
而就在此時,一直安靜任憑擺弄的戚硯越突然用力將陸晏扯進懷中。他摟著陸晏的腰,將頭埋進陸晏頸間,語氣委屈得不得了“你也跟我說說話呀晏晏。”
陸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