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硯越撐著下巴,突然低笑一聲,“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帶走的是梁太子血脈吧。”
薛年猛地抬頭。
戚硯越“憐娘。”
吃飯的憐娘擦擦唇,走到薛年面前,她抹了把臉,五官瞬間換了樣子,模樣也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年哥”
表演結束,憐娘重新坐回位子“薛統領應該不知道我是誰,釣您那次是我第一次單獨出任務,別說,您還挺好糊弄的。”
薛年不可置信“那太子血脈呢”
“慶帝踏平梁國,皇宮經歷三日血洗,連條狗都沒活下來,哪還有什么梁國血脈。”蔣峰說。
戚硯越手上這支暗衛團,起初是從他母親那得來了,后來梁國滅國,就有旁的人來投奔他,想光復梁國,但戚硯越根本就沒有那心思,中途便有人說想走,戚硯越直接放人,剩下的還有不安分的,但趕也趕不走,用著還不順手,不給理由莫名其妙直接殺了也容易讓手下多想。
其中最為棘手的就是這位前統領。
于是戚硯越就設了個局,搞出一個前太子血脈,這位統領就帶著人直接叛逃了,然而暗衛體內是有蠱的,背叛,當然可以殺。
那次的大清洗十分成功,但最后清點尸體時卻沒找到薛統領,以及那個被捏造出的太子血脈。
人跑了。
不過戚硯越也沒多在乎,要不是憐娘覺得薛宣眼熟,想起他是誰,戚硯越都記不得還有這號人了。
“那他是誰”薛年看向薛宣。
戚硯越似笑非笑,眼底滿是惡意“流民乞丐本王怎么知道。”
你寧可付出生命所執著的東西不過虛妄而已。
戚硯越當年沒費心力去追殺,便是存了誅心的意思。
死那豈不是便宜薛年了,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他眸中溢出兩分愉悅,心情大好,然后給陸晏碗里夾了兩塊羊肉。
一名暗衛慌慌張張跑進來,一副驚恐的模樣,眼淚都要飆出來了“主子主子,后院的母豬要生了”
救命啊他是暗衛不會接生
在場的人陷入沉默,目光紛紛落在薛年身上。
薛年
你們要對一個剛剛失去全世界的人干什么
他咬牙“他是慶帝血脈,現在又坐在攝政王的位子上,根本無意復國你們還跟著他干什么”
在場的暗衛沒人理他,低頭喝湯。
陸晏吃掉羊肉,看向薛年,后者滿臉不甘心,卻仍有一線希望的倔強,這么倔強下去八成不會理豬的死活了。陸晏憂心日后的生活質量,怕他不去救豬,語氣誠懇“他給的工資真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