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諾“隨便。”真的很不適應小變態變成這樣。
他有點后怕地想著還好他那天沒選忘記,忘了就成智障了他最寶貴的財富就是這顆大腦啊
武林盟主突然說“魔教教主手中有克制戚硯越的東西。”
兩人攻勢兇狠,但攝政王的動作卻時有卡澀,像是在忍耐痛苦,反觀魔教教主出手肆無忌憚、胸有成竹。
“哼,我早就懷疑蠱蟲是他爹放的。”
武林盟的長老無人不知攝政王戚硯越深受蠱蟲之擾,那蠱蟲在攝政王體內肆虐,肉體的痛苦侵蝕著精神,讓攝政王暴躁非常,經常發瘋,而當蠱蟲月圓徹底蘇醒時,攝政王將徹底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變成由本能驅使的野獸。
武林盟主低聲對提著酒壺的劍客說“你去找找他爹在不在這兒。”
武林盟主能接任盟主之位,是因為擊殺了當時的魔教教主才當上的,那時魔教行事張揚,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魔教教主又武功蓋世,武林苦魔教久矣。當魔教教主被擊殺,武林歡呼雀躍,將尚且青澀的武林盟主推上高位。
但武林盟主心知肚明,魔教教主根本沒死。
他解釋了,但沉浸勝利的武林根本沒人信,還贊他謙虛低調。
盟主這些年一直在尋找魔教教主,可那人就像是真的銷聲匿跡,完全找不到蹤跡。這么多年,唯有攝政王身上那枚日漸強大的蠱蟲,能窺得幾分那人的手筆。
武林盟想用攝政王釣出那人,他們放任蠱蟲成長,也對攝政王做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主動幫他遮掩,但萬萬沒想到,上任魔教教主還沒釣出來,攝政王卻已經成為第二個令他們棘手的敵人。
武林盟之前是想靠攝政王把人釣出來,到后來卻希望攝政王和前任魔教教主打起來,最好是兩敗俱傷。
場內眾人小心思都多的人,趙蘭諾從小變態手里接過木盒,高喊一聲“陳煦你看看這是誰”
和戚硯越對打的男子下意識望向他那邊,然后就看見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滾到地上。
上任魔教教主的頭。
他的眼睛被人挖出,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窟窿,死相頗為凄慘。
魔教教主雙眼睜大,神情不可置信“爹”
他這一分神,就硬生生扛了戚硯越一掌,攝政王抓住機會,內力驅使扇柄刺進魔教教主體內,魔教教主猛地吐出一口血,直接重傷倒地。
而同時是,戚硯越也感覺喉間腥甜,身形一晃,強撐著才沒有跌倒。
趙蘭諾丟出盒子忙不迭地躲回小巷,朝陸晏打了個手勢,表示完成任務,然后往林錚手里塞了兩個藍眼珠。
林錚低頭,捏了捏眼珠,感動道“蘭諾,你真好”
這兩個眼珠就適合給他新雕刻的兩個人偶安上
媽的小變態趙蘭諾表情扭曲了一下。
林錚瞄了眼陸晏,忍不住說“蘭諾,你帶我看看暗六唄,我其實”
趙蘭慌忙捂住林錚的嘴。個小變態,怎么變智障還惦記大佬的身體
前任魔教教主的腦袋一掉出來,連武林盟主都懵了一下,旋即意識到是攝政王贏了。
沒有兩敗俱傷,只有絕對碾壓。
武林盟主稍一沉吟,驚風劍出鞘,攔在攝政王面前,“王爺,江湖事江湖閉。”
戚硯越還沒搞清楚方才那腦袋是什么東西,就被這老頭攔著,本就翻涌的氣血直沖腦子“滾”
“想必王爺體內的蠱已經蘇醒,您不宜動氣運功,武林盟必會給您一個公道。”武林盟主沉聲說。
戚硯越身體里的蠱的確是醒了,這魔教教主身上不知有什么東西,引得蠱蟲狂躁不已,甚至想要破出他的身體。蠱蟲要是就這么離體,戚硯越必死無疑。
若是以往,戚硯越既不怕瘋又不怕死,誰敢攔他他就弄死誰,定然是先不管不顧先砍了武林盟主,再把魔教教主抓起來,他能活著就研究,死了也正好拉兩個墊背的,不虧。
但現在
戚硯越下意識看向陸晏,他不想死。
薛年說的那些話很有蠱惑力,什么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鳥,但戚硯越從到尾就沒想放陸晏飛